嘭、嘭、嘭……
强而有力的心跳像是为白暖暖塑造了一双翅膀,将她从无尽的黑暗中捧了出来。
在她恍恍惚惚之中,看到上方有一个红色的光团,闪闪烁烁,耳边是一个软软童音。
“你想要活下去吗?”
泪先涌出眼眶:“想。”我好想……
白暖暖无声落泪,泪水从眼角滑落,渗进发丝之中。
“她说过有舍就有得,我给你生命,你愿意给我我想要的吗?”
想要的?
“是什么?”
声音的主人好似有些苦恼,它思索再三,白暖暖耳边终于响起了一个略带兴奋的声音:“我想要你的善良,从今往后,你将不死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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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飞草长,星点的花绽放在老城中,生机蓬勃的杂草也从石砖缝中挤出了头。
做苦力的是简单的一身布衣,但是脖颈上必然挂着一块擦汗的毛巾。
若是有些闲钱的,那衣服料子就不一样了,版型也更贴身些。
就在此时,一个女人从黄包车上走了下来,一身月牙白色旗袍,岔开到大腿根,却在旗袍之前又缝了一层白纱,女人的曲线若隐若现,看的人目不转睛。
顺着曲线往上,是珍珠盘扣,盘扣是绣的平安扣,别致精巧。
女人一点朱唇,凤眼流转,只是淡淡一个回眸,就叫人看的心漏了半拍。
“是傅小姐。”
“美呀,真是极美。”
若是平常女子,生的这般妖娆,自然有很多风言风语。
可这偏偏是傅远黛,大名鼎鼎的瀛河傅家一脉的大小姐,虽然她一人迁居在此,但谁没听过傅家的名号?
多的是人来巴结她,也多的是人想要模仿她,现在已经有很多女子在琢磨她旗袍的新样式,打算回头自己做一件了。
傅远黛没有理会她们,而是走进一个裁缝店:“小裁缝。”
柜台里的男子身材高挑,皮肤白净,五官却又为硬朗,倒不像是个做手艺的,像是个将军。
“傅……傅小姐。”
“又……又结巴啦?”傅远黛笑。
她这一笑,让小裁缝立刻红了脸,大男人抓着卷尺不知所措,傅远黛就喜欢看他这样,大大方方的笑着。
“下个月十五,是我的生日,我想要做一件旗袍,就要你做。”
“好的!”小裁缝立刻应下,他最喜欢给傅远黛做旗袍了。
傅远黛出手阔绰,又生的好看,是他亲自一针一线做出的旗袍最好的归属。
“想要……什……什么……样……样式?”
听小裁缝这么问,傅远黛想了想:“漂亮就行。”
“嗯!”小裁缝一看到她就结巴,一些话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讲,他想说,只要是傅远黛穿的,那一定会很漂亮。
见他这么乖,还这么容易害羞,傅远黛眼里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张请帖,递过去:“这是给你的,你吃过生日蛋糕吗?我订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生日蛋糕,一定要来,不许不来。”
一双纤长的手接过请帖,视线看过去,请帖的受邀人赫然写着——沈柏青。
好熟悉的名字。
沈柏青?
虞音猛的抬眼,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得扭曲,只有美的不可方物的傅远黛还站在她面前。
“你……你是我?”
傅远黛掩唇轻笑:“你好呀。”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相对而站,实在是诡异。
“你来做什么?”虞音诧异,“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梦里?”
傅远黛的指尖生出一丝红线,红线蜿蜒,却直直进入虞音的额心。
“因为我想你……帮我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