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翼·循环27

“啪嗒”

怀中的书掉在地上，唐柚把怀里的书往上掂了掂，努力不让其他书掉下来，这才弯腰，小心翼翼把书捡起来。

正在此时，与视线平行处看到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正在角落里涂涂画画。

唐柚眯了眯眼，正觉得男孩手中的书有些眼熟，突然一个高挑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蒋随。

他弯腰，在男孩面前蹲下，温柔的说：“嘿，不可以这样对书哦。”

“和你有什么关系。”男孩正在换牙，少了颗门牙，说话有些漏风。

“因为我很喜欢这本漫画书。”蒋随回答。

男孩哼了一声：“你看这种漫画？羞不羞啊！”

“这个漫画书的作者……”蒋随犹豫了一下，说，“是我的朋友，一个很温柔善良的女孩子。”

男孩手中的笔顿住了，蒋随问：“男孩可以这样欺负女孩子吗？”

男孩面露愧色，把漫画书往蒋随怀里一丢：“无聊。”

跟着就火速跑走了，蒋随失笑，捡起漫画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书被画花了，想来也没人会买了，蒋随觉得有些可惜，决定自己买下这本书，就在他回头的瞬间，看到了身后呆愣愣的唐柚。

蒋随耸耸肩：“我想我们应该算朋友吧。”

唐柚笑了，以作回答，怀里的书却在此时还是掉落一地。

蒋随步子大，三两下走到她面前，帮她把书捡了起来，抱在怀里。

那么重的一摞书，他拿起来好像很轻松。

阳光透过窗柩，洒在蒋随的身上，一切好似并不真切。

唐柚问：“我……善良吗？”

蒋随清亮的视线看向她，歪过脑袋，眼神俏皮灵动：“告诉你一个秘密，高中时期，你每个周末帮忙捡纸皮的那个老奶奶是我外婆。”

唐柚一愣，跟在蒋随的身后往外走，就听蒋随回忆着过去的事情，大方的开着玩笑：“那个时候我外婆就天天说你是观音菩萨转世，说是没见过这么善良的孩子。”

“那外婆呢？”

蒋随脚步一顿：“外婆她……去世了。”

“对不起。”唐柚立刻道歉，蒋随回头笑笑：“没事。”

两人走到柜台，唐柚看着蒋随买下那本被画花的漫画书，柜员说可以帮他换一本，他婉言谢绝了。

唐柚看着那本画花的书，只觉得自己死寂的心在这一刹那似乎有了波澜。

两人并肩走出书店，分别之际，蒋随回头看着唐柚，意有所指的说。

“唐柚，我希望你不要被过去束缚住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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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柚抱膝坐在黑暗里，脑海里反反复复回忆起蒋随外婆的脸，想起蒋随的话，而顾兰舟、尤晴安、李漾……那些噩梦源泉的脸也一张张在脑海里浮现。

虞音和她面对面，唐柚好像就在和她说话，而虞音也和她一问一答。

“我是坏人吗？”

“你不是。”

“我还是好人吗？”

“你可以是。”

“为什么报仇没有想象的快乐？”

“这不是治愈你最好的办法。”

“有谁能救救我？”

唐柚在黑暗中哭泣，十指插入发丝，痛苦的救治，眼泪落在地板上，反射出冰冷的月光。

“蒋随。”虞音答，“蒋随能真的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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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要死要活找我什么事？”尤晴安面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李漾有些恼火，她可从来没来过看守所。

“你帮帮我，你帮我出去，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变态的！”李漾削瘦了，满脸惊恐。

可对于她的哀求，尤晴安只是轻笑一声。

李漾立刻明白，要让尤晴安救自己，一定要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她忙说：“我可以帮你赶走唐柚，我有一张底牌，一张我说什么，唐柚就会做什么的底牌！”

这立刻引起了尤晴安的兴趣，她挑眉：“底牌是什么？”

李漾也不是傻的，忙说：“底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先救我出去。”

尤晴安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桌上轻叩，终于她点头了。

“好，最后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