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跑到家门口想找到医师配药,一阵浓郁的血腥味传来直熏的无忧一阵咳嗽。
上过战场的她对血腥味无比敏感,无忧猛的推开朱红色的大门。
无数侍女和仆人的倒在地上,血液从身体流出,渗进土里,脸上惊恐到扭曲的五官很难想像出经历过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无忧因为眼前的画面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忽然无忧想起了自己卧病在床的弟弟“无惨,无惨在哪?”
无忧无视了途中面目狰狞的尸体,推开了无惨的房门,死不瞑目的医师倒在地上,却并没有发现弟弟的尸体。
无忧心中松了一口气,没有发现弟弟的尸体,就说明弟弟大概率还活着。转头却看见泡在血池里的母亲。
看着当初温柔到连大声说话都不愿意的女子,无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里掉落。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从忧伤中缓过神来的无忧,又陷入了更为浓烈的愤怒中。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告诉我啊,神明大人,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
无忧很不解,为什么神明会这么对待她,为何要在拥有后再夺走她的一切?
无忧紧紧攥着手中的青色彼岸花,连手用力到刺破手心都没注意到。
血液从手的缝隙中滴落,落在彼岸花的花瓣上,消失不见。彼岸花的花瓣轻轻卷了卷,仿佛在回忆血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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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将母亲葬在了花海里。母亲最爱美了,葬在花海里,母亲会不会高兴?
回到鬼舞辻家族,原来的满地是血的宅子已经清洗干净,却还是有着浓重的血腥味。无忧雇了些人手收尸和清洗宅子,在那个年代,死人经常有的事情,但死相如此惨烈,还是让收尸和清洗者有些胆怯,但是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们将宅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做好这一切,无忧将鬼舞辻家族所有的财产都交给母亲的产屋敷家族,毕竟鬼舞辻无惨家族只剩下无惨和无忧两人。
偌大的家族,转眼间只剩下姐弟二人。
无忧在院子里呆了七天,看了一眼母亲的墓碑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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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带着大量的银票(大概够一个普通家庭用一辈子的那种)离开了宅子。
无忧在小道上飞奔着,却闻到了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隐匿身形,追寻着血液的来源。
穿着破烂衣裳的少年正和几个壮汉对峙着。
“我没有偷你们的项链,不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就你这穷酸样,估计看到那么华贵的项链就走不动道了吧。
“我没有!我才没有偷项链!”少年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涨红。
“不承认是吧,那我就打到你承认!”
壮汉举起手里的棍子,将要落在少年身上时,几块细小的石子精准的打在了几个壮汉的关节。
壮汉痛呼出声,“谁?哪个不要命的干的,出来!”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少女从树上跳了下来。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意污蔑他人,可是不好的行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