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我在慢慢了解它

“路染大人，委托的奖励在我这里。”维克托尔说完突然整个身体膨胀起来，吐出一个巨大的礼盒。

这个大礼盒与之前那个没什么两样，颜色都是如出一辙的粉嫩。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路染不解。

“「宇宙图书馆」-委托奖励工作站的工作人员托我转送的。那边因为人力紧缺，所有工作人员都身兼数职。听到我是路染大人的召唤物后，直接就把另外的奖励给我了。”

维克托尔说着蹦到礼盒上，它实在太矮了，一直昂头和路染对话让它有点辛苦。

“黑洞快运不能送过来？上一个礼盒也是黑洞快运送来的。”

“黑洞骑士快运吗？那是只服务管理者阶层的组织。”

“比起管理者派发的世界级任务，委托任务级别很低，通常申请不下来专门的派送服务。”维克托尔说道：“委托奖励工作站通常是他们自己员工来送的，跑一趟的时间太长，不如直接托付我省事。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嗯。我刚刚就很想问，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吃下去的？都放在肚子里吗？技能还是道具？”路染问道，她很好奇。

“这个吗。”维克托尔张大嘴，只见它嘴中黑漆漆一片连光都透不进去，如同深渊：“这是空间类的固有天赋——芥子空间。”

“有多大？能放多少东西？”

“没有限制，什么都能放。”

“一个星球也能塞下？！”

“应该不行，我的嘴没法张那么大。”

“能放活物？里面时间流速如何？”

“可以放活物，但时间跟外界一致，该腐烂的还是会腐烂。”

“那也很厉害了，这跟你稀有的品级很不相称。”路染满脸唏嘘，但同时她又不解，稀有品阶的召唤物怎么想都不应该有无穷大的芥子空间。

“因为这是我牺牲成长性换取的。”

“什么意思？”

“稀有品阶生物是不该拥有智慧的，我本是史诗阶层，拥有极高的成长性与无限潜能。然而被人类解剖的那次经历让我受到无法逆转的伤害，我深知没有外界的帮助肯定活不下去了。”

“为了得到获救的机会，我以降低品阶的代价引来祂的注视。”维克托尔缓缓说出那段不为人知的交易。

“降低品阶让你失去了什么？”维克托尔说的简单，但路染认为这样的降级必定伴随着失去。

维克托尔叹了一口气：“降低的品阶让我失去了无限的潜能。我很抱歉，路染大人。”

路染沉默下来，她在思考…

潜能，是一种对外界刺激感应很敏锐的东西，是需要自身去唤醒的潜在力量。

路染曾经看过一篇报道，上面说：有人在逃命时跨越了4米宽的悬崖。

正是这逃亡的刺激激发了自身潜在的能力，在那一瞬间迸发出的超越极限的力量下，即使不可能也将扭转为可能。这就是潜能。

但失去潜能的维克托尔，即便得到再好的成长它也不会拥有带它跨越4米悬崖的奇迹力量。不可能之事在它面前永远都将是不可能。

这个代价不可谓不大，然而一旦把潜能与性命放置天平上，路染缓缓启唇：“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活下去重要，你不需要感到抱歉。”

“即使我永远只是一只普通的史莱姆？”得到路染回应的维克托尔此时心情很好，但它不说。

“你这还普通？那真正普通的史莱姆岂不是要哭死？”路染震惊，这话要是被提瓦特的史莱姆听到，维克托尔怕是要被打死。

“怎么不是了，现在的我连小孩子的一拳都受不起。”维克托尔笑道。

“路染大人，我很庆幸……”维克托尔突然说道：“我很庆幸你能把那傻小子也带走。”它说的应该是那只变异史莱姆。

“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我毫不犹豫就将「成长性」交换出去了。比起已经半废的我，那小子会很好用，它会成为你战胜敌人的枪。”

路染后知后觉也猜到什么是「成长性」了。简单理解，这东西就是等级——lv。维克托尔把这个交换出去，它的等级凝固，变成「不可提升」，甚至很有可能是清零后的「不可提升」。

“既然已经注定不能保护您，那不如就将它们变得更有用吧，一个可以移动的无限大容量储物仓库，想必会非常实用。”它说。

“……确实很实用。”路染将真空枪和储物囊让维克托尔吞下。

“那你还需要进食吗？”

“要的，进食有另外的胃。”

“好，那么现在该开礼盒了。”等维克托尔从礼盒上跳下来，路染按下开启的按钮。她这次吸取教训了，不会再发生研究半天不知怎么开这种尴尬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