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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无题

泰燕:目光所至,心之所向

  饭菜都上了桌,皇上也落座,可迟迟不见小燕子归来,老爷不动筷永琪紫薇他们也不敢动,皇上心里挂念着晚归的小燕子,同时又有些生气,气小燕子不分轻重让一屋子的人都在等她一个小辈,实属有些任性妄为。

  直到饭桌上的饭菜都凉了,小燕子这才姗姗来迟。跟着尔泰有说有笑走进客栈,没察觉到客栈内此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小燕子高兴的从尔泰手里拿过自己排队买来的糕点,正准备拆开包装油纸送到皇上身边。皇上却误以为小燕子是因为贪吃,而不顾长辈在这等她。

  忽然手掌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力气大的桌子上的食物和酒都跑出来有的掉在地上,小燕子被吓得糕点没拿住也掉在地上,紧接着皇上怒火冲天盯着小燕骂道:“小燕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居然让一屋子的人等你一个晚辈,着实有点不成体统,朕看是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以至于你目中无人了是不是!”

  顷刻间客栈内除了出呼声,没人敢出声制止,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怒龙颜。都把目光聚在小燕子身上。

  小燕子被皇上这举动吓愣住了,她傻傻的看着哪个宠她,骂她的皇阿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尔泰想开口替小燕子解释,却看见自家阿玛对他摇了摇头。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往前凑,讨不到好处。皇上冷哼了一声,气的离开了桌席。

  福伦见皇上离了席,福伦对尔泰呵斥道:“小燕子不懂事,尔泰,你也跟着胡闹吗?”尔泰赶忙解释道:“阿玛,傅六叔,纪师傅,鄂敏,你们误会小燕子了,小燕子不是故意不按时回来的,她是想在临行前给大家买这里的糕点吃,光是排队,她就排了一个半时辰。”说着,尔泰看了一眼低着头正伤心的小燕子。

  众人听到小燕子是为了给他们买糕点才晚归,排队还排了一个半时辰,心下有些感动,也不曾怪小燕子。

  小燕子红了眼眶,低头捏住自己的手指头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晚归的,我知道错了…”

  几个长辈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无奈,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怕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纪晓岚摸了摸小燕子的头:“丫头,别伤心了,老爷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所以才生气,一会你给老爷服个软,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尔泰不是说你给我们买了糕点嘛?师傅我还没尝过呢,还有没有啊?一会师傅和你一起去给老爷送点过去。”小燕子乖乖的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小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晚归的…”说着说着小燕子便掉了眼泪。

  众人见小燕子委屈的说着对不起,也心疼的很,毕竟,小燕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心办了坏事,他们没理由责怪她,再说,老爷在大庭广众之下已经责备过了小燕子,她也算是受到责罚了。

  晴儿看着掉眼泪的小燕子,有些心疼,上前拉着她的手,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小声道:“小燕子,别伤心了,老爷只是着急,他是关心则乱,不是故意骂你的。”紫薇上前握住小燕子的手,安慰道:“对呀,小燕子,你不是说给我们买了糕点嘛,我们都还没尝过呢!一会我们也给老爷送些去,好不好?”

  “对呀,小燕子,你别哭了。”

  “丫头,你放心,我们都不怪你。”

  “是啊,我们还没吃你给我们买的糕点呢,糕点呢,我现在就想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小燕子,小燕子乖乖的点了点头。

  尔泰看着小燕子掉眼泪,心里也急的不行,也心疼的很,但是他没有立场去帮她擦眼泪,这事也怪他,都怪他没有拉住小燕子,没有及时将小燕子带回来…一想到这,尔泰就气自己。

  尔康看着低落的尔泰,就知道这个弟弟钻牛角尖了,一遇到小燕子,他就不再是哪个清冷的福二爷,小燕子还真的是将他这个弟弟吃的死死的。尔康想,要是以后小燕子和尔泰在一起,这两人还不得拆了福家?以紫薇和尔泰对小燕子的喜欢,自家阿玛和额娘对小燕子好像也挺喜欢的,尔泰和小燕子在一起,他们应该不会阻拦…嘶,那他不就是整个福家地位最低的哪个了嘛?一想到这,尔康看尔泰的眼神就有些变了…

  不过,看现在的模样,也不一定会发生啊,毕竟,尔泰好像还是单相思哎……啧啧啧,一想到这,尔康看尔泰的眼神又变了。

  尔泰察觉自家哥哥莫名的看着自己,又连连的变脸,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哥,不会是个傻子吧…咦…好像有点嫌弃,怎么办,现在换个哥哥还来得及吗?

  尔康察觉尔泰正瞅着自己,连忙咳嗽一声:“咳,那什么,尔泰,小燕子买的糕点呢?不是说是给我们买的嘛?”尔泰应了一声,把食盒放在桌上,将里面的糕点拿了出来。众人也是很给面子的尝了尝糕点,加上他们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确实是饿了。

  晴儿道:“小燕子,一会你端些糕点去给老爷吃,老爷可没吃晚饭,就等你回来呢”小燕子有些变扭,怕自己又惹老爷生气,有些不大敢,“我一个人去吗?”纪师傅摸了摸胡子“丫头,师傅我陪你一块去,如何?”尔康瞥了一眼尔泰,道:“尔泰也一起去,这事,他也有责任!”尔泰见自己哥哥盯着他,尔泰有点愣愣的点点头:“确实,我也有责任,我和你一起去。”

  小燕子端着糕点尔泰端着晚饭,两人跟在纪师傅身后来到皇上的门口,他们的身后是傅恒福伦鄂敏,晴儿紫薇和那几个臭皮匠。小燕子有些慌,看了一眼身后,见几个年轻人默默的给自己加油打气,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纪师傅敲了敲门,“老爷,是我,我能进来吗?”“进。”得到回应,纪师傅带着小燕子和尔泰一起进了皇上的房间。

  小燕子和尔泰把吃食摆在一旁的桌子上,便站在纪师傅身后。

  皇上听见声响,看周折的目光向纪晓岚瞟了一眼,看见了他身后的小燕子和尔泰,小燕子的眼框红了,想来应该是刚刚哭了,皇上一阵心疼,可是,小燕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晚归不说,还让一众长辈等她,去玩也没消息,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一想到这,皇上当即狠下心,不去看小燕子。

  “晓岚,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皇上也不看纪晓岚,淡淡的问。

  晚?不晚啊。戌时三刻(晚上7点40—晚8点)而已啊,纪晓岚瞅了瞅皇上,见他没有生气,思绪一转,笑道:“老爷,方才啊,我见您未曾用膳,斗胆让小燕子这丫头陪我给你送晚膳来了,您看…”说着,用手扯了扯小燕子的衣服,示意她说话服软。

  小燕子看了看纪师傅和尔泰,又看了看皇上,低头扣着自己的衣角,变扭的没开口。

  尔泰看这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事和他也有关系,他来说也是一样的。尔泰上前一步行礼:“老爷,今日是我的不对,是我没有及时带小燕子回客栈,和小燕子无关,但是老爷,哪个糕点是花溪镇最有名的糕点,小燕子为此排了整整一个半时辰,就是为了让您吃上。”

  听到尔泰话,皇上有些愕然,还没有哪个子女这样待他,一直以来,他的子女都惧怕他,从未向小燕子这样亲近他,他承认,小燕子确实顽皮,也让他头疼。可是她的这份心却是真的。皇上想,他是被这个头疼的女儿给感动到了。

  皇上起身,走到小燕子身边,纪晓岚和尔泰见状,悄悄的离开了房间,把这空间留给了这对父女。

  皇上心疼的抱了抱小燕子,“刚刚是我不对,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你,你原谅我好不好?”皇上没用“朕”,他用的是“我”。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父亲,不是帝王。

  小燕子抱着皇上委屈的哭着,“皇阿玛,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晚归,不应该让长辈等我,不应该让您担心,对不起,我真的错了…”皇上轻轻的拍了拍小燕子的背,“好啦好啦,皇阿玛也有错,皇阿玛向你道歉好不好?嗯,不哭啦,不哭啦。”皇上心疼的用衣袖为小燕子擦了擦眼泪,小燕子看着皇上用衣袖为自己擦眼泪,似乎想起了什么,噗呲的笑了。皇上挑了挑眉,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父女俩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皇上用手点了点小燕子的额头,宠溺的看着小燕子道:“你呀,上次用朕的龙袍擦眼泪,这次虽然不是龙袍,但也是第一个让朕亲手擦眼泪的人。”

  小燕子吐了吐舌头,挽着皇上的手,“皇阿玛,您怎么对我那么好呀…”皇上淡淡的道:“谁让你是朕的女儿呢…”女儿,都是债。当然这话,皇上没当着小燕子的面说出来,要是说了,估计小燕子得闹…

  小燕子心虚的不敢看皇上,同时心里有些难过,因为,这个父亲是她偷来的,不属于她。迟早,她这个格格身份是要还给紫薇的…

  小燕子扶着皇上坐在椅子上,把吃食端到皇上面前,“皇阿玛,您晚膳都没吃,这些都是刚做好就端来的,您快趁热吃。”

  和女儿谈开了,皇上也有心思用晚膳了。皇上用扇子轻轻的敲了敲小燕子的头:“叫老爷。”

  小燕子摸了摸被敲的额头,也不恼,嘻嘻的笑着:“是,老爷!”

  ……

  离开了花溪镇,他们来到了梅花镇。

  梅花镇这时正巧在庆丰收,姑娘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男子穿着红白相间的衣服,双手拿着棒槌,一边跳一边敲打系在腰间的腰鼓,旁边还有敲锣打鼓吹喇叭的,好不热闹。

  小燕子看着晒谷场中间跳舞的人们,只觉得手痒,她也想参与进去。

  这时,队伍中的两个女孩上前来邀请小燕子打腰鼓,小燕子自然一起跟着她们跳起来她还想拉着尔康尔泰,少爷一起跳,尔泰小声对她说:“你们去跳就好,这里人多眼杂难免有不轨之心的人,我和尔康留在这里保护老爷。”听到这话,小燕子也就不再拉着尔康尔泰加入他们跳腰鼓,便兴奋的加入了村民。

  紫薇晴儿班杰明,是不可能加入进来的,紫薇晴儿可是琴棋书画的小姐,有些放不开,不敢来玩。班杰明需要画画记录这一刻。

  尔泰看着人群中的小燕子和永琪,只觉得这两人般配极了,他微微垂下眼眸,心里有些发苦。

  就在小燕子他们跳的欢快时,一伙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为首的人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那人笑眯眯的看着打腰鼓的人们“大姑娘小媳妇,玩的挺开心的呀”。

  恶霸本是有心刻意为难村民,余光看见小燕子身着红色裙装,容貌非凡,心里痒痒得很,嘴上还不干不净地说着话:“哟,哪来的小美人,敢管爷爷的闲事。”

  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称的上第一美人儿称号,一时恶从胆边生。

  粮食他要,美人,他也要!

  为首的人大手一挥,“兄弟们,给我把粮食都给我搬了!”用扇子点了点小燕子,笑眯眯的指挥的手下:“把这个美人,送到我房里去。”,随后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小燕子。

  众人脸色难看至极。傅恒福伦等人倒吸一口凉气,嘶!这人不要命了,居然敢调戏当今皇上最宠爱的格格!

  又暗暗观察皇上的脸色,只见皇上脸色铁青,显然是气极了!

  尔泰的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神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双手紧握成拳,咯吱作响。

  皇上:“四大护卫,给朕狠狠的打,但是,不要把人弄死了!”

  他还没死呢!自己心爱的女儿被欺负了,作为父亲,这怎么能忍?一想到这,皇上心中怒意翻涌。

  “就等老爷这句话呢!”尔泰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第一个目标就是那为首的人,他百般呵护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侮辱?还有那双眼睛,真肮脏!尔泰挥拳而出,拳头直落为首那人脸上。

  小燕子气急了,:“好你个混蛋玩意,主意居然敢打到姑奶奶我头上,我打死你!”说罢,便冲着为首恶霸一脚踹了过去。

  尔泰不大想让小燕子碰这恶霸,他不想弄脏了小燕子的手。这种恶人,自有他替她出手!

  “小燕子,这人交给我,你去对付其他人!”

  小燕子见有村民挨打,也不再堵着这恶霸打,她要去帮其他村民。

  他们这些个自小就学习武术的人,自然不是花架子,就连小燕子都能揍的他们落花流水,没两下,这些人就被打的鼻青脸肿。领头人更是被揍成了猪头。

  “啊啊啊,痛痛痛,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为首的恶霸,到这时候还不忘叫嚣,

  这时,一个县太爷带着一群官兵往这边来,那恶霸眯着眼,瞅了半天才看清官员的脸,连忙哭着诉苦。

  “哥,你可算来了,你看他们把我打成什么样了!这帮人下手太狠了!”

  官员看了半天才认出这是自己那便宜弟弟,顿时心疼的紧,不分青红皂白,便直接下令。

  “你们这群大胆狂徒,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来呀,把他们全部统统抓起来,关进大牢!”

  “你就是鲁兵?”皇上看着这个昏官一肚子火。“你就是这样办案的吗,审问都没有随便抓人?”

  鲁兵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冷哼一声:“大胆刁民竟然敢直呼本大人的名讳,该当何罪!”

  就在傅恒准备搬出军机大臣的令牌时,当地巡抚李来福正好赶到。

  “臣李来福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当地巡抚知晓皇上微服出巡到了此地,赶紧跑来迎接,没想到竟然碰上这样的事,心里也是战战兢兢。

  得知是皇上微服私访,这些当地村民也才有底气向圣上秉明事情真相。

  原是这县太爷一家将原来的地主逼死,使得地主一家自杀身亡,县令抢占了地主的田地,逼着他们缴纳田粮。带着他的弟弟强取豪夺。

  皇上将此事交由鄂敏处置,仅凭调戏小燕子这事,就已经注定了鲁兵抄家问斩的结局,何况他还鱼肉百姓,死不足惜。

  皇上没当场要了鲁兵的命,是因为有孩子们在,他可不想在孩子们心里落下个弑杀的暴君模样。

  梅花镇一事,也算是暂且落下了帷幕。

  在前往下一个城镇时,尔泰故意慢众人一小段路,返回到鄂敏旁,“尔泰,你怎么回来了?”

  “刚刚忘了做件事,现在想起来了,正好一起解决了。”

  厌恶的看了一眼鲁兵和他弟弟。抬起脚就朝鲁兵的弟弟命脉踢去,鲁兵的弟弟哀嚎不断。“反正,你以后也用不着了,我替你废了去!”

  鄂敏看着有点凶残的尔泰,胯下一凉。以后得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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