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任如意赌的没错,有宁远舟在出城路上可以说是轻轻松松。
城外十里,三人分道扬镳。
却不曾想刚从出去没几米,不远处便有一道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响起,气浪卷起落叶带着硝石的气息传来,任如意抬手遮了遮。
那似乎是宁远舟和元禄离开的方向。
任如意迟疑了,她如今内力未复,照理来说当做没看见离开才是她的性子。
可是想起那夜宁远舟用香勺捅破赵季喉管的那幕,鬼使神差的任如意摘了两片叶子,便飞快的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另一边,树林。
娄青强带着大半的缇骑截杀宁远舟,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宁远舟在位时为六道堂惊心培养出来的佼佼者,每一个他都能叫出名字。
饶是他武功内力不俗可面对人海战术,到底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更何况还有个先天心疾不能激动的元禄在,更是分了宁远舟大半的心绪。
不时不察,就被砍了好几刀。
似乎是意识到一味攻击宁远舟是下下策,娄青强理智的换了目标。
三两下,就将不善于近身搏斗的元禄打飞了出去,元禄的身体重重的撞在树干上,心血翻涌,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可娄青强却并不罢休。
挥动着长刀就朝着元禄劈去,裹挟的劲风卷起了不少落叶,宁远舟大惊。
“元禄!”
可他被三四人缠住,一时竟无法脱身。
千军一发之际,一柄碧青绿色的玉箫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朝着娄青强袭去,艳丽的红穗子在半空中飞舞,打的娄青强倒退几步。
然后旋转着飞回树林间,被一只欺霜赛雪的手重新握住,只见树影婆娑中一道如雪似月的雪白丽影亭亭玉立的伫立在一节树杈上。
树叶翻飞,竹影婆娑。
白衣被微风吹的猎猎作响,宛如高不可攀的九天神女,元禄高兴道:
“姐姐!”
少女脚下踏力,树杈竟生生被这股力道踏断,阿胭手执青箫,宛如一把势不可挡的利剑飞向人群中,轻灵的白衣身影快的无法让人捕捉。
所过之处无不一片哀嚎。
可若是便会发现,宁远舟和阿胭两人谁也没下死手只是击退却并不伤人。
于此同时,又一道碧青色的残影闪过,所过之处血花飞溅。
宛如手割性命的罗刹恶鬼。
待那道残影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时,众人在惊觉那不过是一片叶子。
在一看那已经从远处略来,手执柳叶的粉衣女子不是任如意又是那个?
元禄震惊道:“如意姐!”
“你不是没有内力吗?怎么还能这样?”
任如意抬手飞出柳叶,然后一把扼住一位缇骑的脖子,血液从那缇骑的口中不断冒出,竟生生被任如意拧断了脖子。
任如意眼神凌厉,音色冷的似冰让人胆寒道:“飞花落叶,皆可杀人。”
宁远舟已经从远处赶来,运起磅礴的内力一下将人震退了十几米。
元禄正发愣之际,又有一个缇骑奔着他而来,元禄手脚并用将人踹出两米远。
唰——
破空声响起,一根裹着寒光的银针贴着元禄的身侧一下没入了那缇骑的身体中。
瞬间,那人便倒在了地上,元禄看着匆匆赶路的阿胭有些震惊。
阿胭像是一下便知道了他再想什么,摇摇头出声解释道:“放心,他没死。”
“只是淬了麻痹药物的银针。”
元禄懵懂的点点头。
说罢阿胭一把攥住元禄的手,与远处的宁远舟视线交汇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