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午饭的时候她都没见其他人,晚上的时候看见了头上裹着很厚纱布的长明。
她惨白着脸,表情木然地坐在医务室外面。
“你这么了?怎么在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长明的眼神才开始聚焦,她麻木地开口。
“都怪我,我不应该和她对抗的,那么多条姐妹的命都没了。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眼泪大滴大滴地从她的眼中涌出来。
宋婉婷皱着眉,拉着她的手臂:“你冷静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7314,来了没有?”心理医生的声音传出来。
“你在外面冷静会,我先进去。”
一打开门就看见潦草的心理医生把他的土黄鞋搭在办公桌上面,手里面还打着某国民手游。
“来了啊,来了先坐那,我打完这把就来。”
宋婉婷也不客气,坐那就薅饼干吃,多的就往兜里揣。
“切,对面的小辣鸡,还是没爷爷厉害。”
他打赢了游戏,心情好得很。把他姐姐带给他的一铁盒高级奶糖拿了出来。
“来,尝尝这个,这个才好吃呢。”
“对了,你最近的神经衰弱有没有好一点,差不多该好了啊。就没见你这么死皮赖脸的病人。”
她撇撇嘴,不当病人能成吗,整个监狱也就他这里能捞点吃的。犯人私下交易倒是有,可都要真金白银买的,她穷得要死。
“行了,最后一副药。”
“别啊,我以后少吃点你饼干还不行么。”
“没得商量,糖你多抓点,以后别来了。”
无奈宋婉婷只能多揣些糖出来了。
这时候长明已经收拾好情绪,表情坚定地站在外面。
“走吧,我也应该找个人听听我的故事了。”
我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在我的前二十年里,我一直都是世界的焦点。世界仿佛就是围绕我才有它存在的意义。
我吃过唯一的苦就是咖啡。
但在我钢琴比赛得到一等奖的那天,我高兴的和父母分享我的喜悦,但他们的眼神却第一次没聚焦在我身上。
“长明其实你不是我们的女儿,当年你的母亲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过上好生活,把你和我们的女儿交换了。”
母亲说完后,那个真千金就走了出来。一个胆怯懦弱面黄肌瘦的少女在保姆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你根本想象不到她那满身名牌却让她显得更加可笑的模样。
呵——简直是一个披着凤凰羽衣的灰麻雀。
不——她才不孱弱的麻雀,她是要将我剥皮蚀骨的恶狼。
她夺走了我父母的宠爱,父母看向我的眼神逐渐冰冷。未婚夫当众退掉和我的婚约,转头向她跪下求婚。我的朋友为了她偷走了我的商业机密,卖给了我的对家。
这些都无所谓,不是我的东西,我可以全部还给她。
但是——但是她药死了我的爷爷,那个知道我假千金身份后唯一还给我温暖的老人!并且陷害我,说我是杀害爷爷的罪魁祸首。
那个律师,那个颠倒黑白的律师正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我不能待在监狱里,我不能让真正杀害爷爷的凶手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