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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是的,我重生了

综之念念不平

我叫江若芷,我重生了。

可惜的是,我的死对头重生在我的前面。

我叫江若芷,是吏部侍郎江安独女。我虽为庶出,但因江家上下唯我一女,我在家中待遇向来与男儿无异。

我的阿娘名叫韦秀与正室夫人韦丽乃是亲姐妹,但她是嫡女,我的阿娘是庶女。

她们姐妹皆养在韦府老太太膝下,阿娘比大夫人大两岁,自小感情甚笃。

大夫人少时贪玩,八岁时失足落入结冰的湖水,我阿娘跳下去将她救了上来,但自己却因力竭沉入了湖中,等众人将她救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冻僵。

阿娘保住了一条命,但身子受损,大夫断言阿娘日后再不能有孕。也因此阿娘婚事受阻,没人愿意娶一个不能有孕的夫人。就算有,也只是为了阿娘的美貌,并非良人。

在阿娘24岁时,忠勇伯府世子段恩候看上了阿娘,逼嫁阿娘。段恩候为人狠辣,忠勇伯府每月都有急病而亡的女子抬出去。但忠勇伯府权大势大,韦府无力抵抗。

此时已嫁人生子的大夫人挺身而出,替夫迎阿娘入府,以侧夫人之礼相待,只在大夫人之下,于众妾室之上。

阿娘嫁入江家后,日子很是舒心,大娘子和父亲待她极好,大娘子也十分信任阿娘,让阿娘帮着管家,也常让自己所出的4个儿子,我的哥哥们来院中陪伴。

可以说,哥哥们的童年几乎都是在阿娘身边度过的。

阿娘三十岁那年,意外有了我。但阿娘身子受损,大夫直言若强行生下我,于阿娘寿数有碍,大夫人和父亲都反对阿娘生下我。

但阿娘执拗,果然,阿娘生产当日便血崩不止,虽当时保住了一条性命,但也从此卧床不起。而我,身子亦是十分虚弱,常年与汤药相伴。

阿娘在我三岁那年的冬日猝然长逝。大夫人对阿娘更加愧疚。觉得若不是因为她,阿娘身子不会受损,可以正常嫁人生子,得享天年。

阿娘去世后,江家以正室之礼为阿娘办丧。大夫人更是放出话,她百年之后可以不与父亲合葬,但一定要与我阿娘合葬。父亲自然应允,应下三人一处合葬。

一时间,江家后宅如此和谐成为京中佳话,连今上太后都下旨嘉奖,称为典范。

大夫人将她对阿娘的愧疚全都移情到了我身上,待我极好。她将我养在膝下,我也改口叫她母亲。

我五岁那年,与骠骑将军府嫡次子李楚相识。我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我十一岁那年,与大长公主之子,安平候府世子上官陌书相识。他善书,我善画。我们二人互为知音,经常与楚相乔一起,在京郊田野中游玩。

我十四岁那年,与今上第六子,承王朱耘相识。这一次,我们相互爱慕,互定终身。

我虽没有什么第一美人、第一才女之称,但我过得很幸福,京中女子无一不羡慕我的好命,

但我的幸福戛然而止在我十五岁那年。

这一年,与我是死对头的忠勇伯段恩侯之女段茜在一次落水后脾性大改。也是从这一次后,我的生活天崩地裂。

这段茜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她经商,总是能赚的盆满钵满。参加宫宴,倾城一舞引得众人惊艳不已。江南大旱,她拿出不知何时屯的粮食献给今上,得封县主……

其实,她的那些主意我也想到了,但不知为何,她总是能在我前面想到,在我前面得占先机。不是我自傲,觉得只有我行,而是之前的段茜不学无术,所以她为什么她会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变得如此有才华呢?

桩桩件件,扭转了众人对她的印象。我的竹马,我的知己,皆对她改观。但我还是不喜欢她。

除却我阿娘与她父亲的恩怨,对于段茜。

我忘不了她因为觉得好玩,就将农户快要收成的粮食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将农户家的老妇乱棍打死,还让家丁凌辱了农户家儿媳妇的事。

我忘不了她因为一位寒门士子不愿写诗称赞她的父亲,便割了他的耳朵,让其止步青云路的事。

我忘不了她因庶妹在宴会上比她多得了几句称赞,便将庶妹喂药后,扔入军营当官妓的事。

我忘不了她因为觉得兄长娶妻纳妾后冷落她,她便带人,对嫂子用刑,不仅打掉了嫂子的腹中的孩子,还将兄长院中的所有女子刮花了脸,打断双腿的事……

这些事情,让我怎么对她喜欢得起来呢?

她虽说自己改变了,但我仍然觉得她只是怕因果报应到身上所以更加投鼠忌器了而已。

因为,这些人的人生的的确确已经被她毁掉。而她只是在事情发生这么久后,掉了几滴眼泪而已,连补偿都只是口头上的道歉。

但幸好,我的爱人,朱耘,仍是和我站在一边。

但不久后,在一次夏日游猎中,段茜与朱耘一起掉入山崖,三天三夜后,二人才被找到。

我问朱耘为什么他们会一起掉入山崖,他闭口不言。但言语中透露出他对段茜的欣赏与改观。看他提起段茜时眼中的柔和,我心下一紧。

但是,我还是选择了相信。此时,我的竹马、我的知己、我的爱人都已改变。

半年后,段茜突然将我约了出去。她吞吞吐吐了半天,过了许久才吞吞吐吐的说她父亲要对江家下手,让我早做打算。

等我匆匆忙忙跑回家中,江家已被抄家。而我,亦被压入了沼狱。

我的竹马、知己、和爱人在我被关押三个月时才来看我。他们与我说是风声紧,早早来看我,怕节外生枝惹人忌惮。

但是,我的好姐妹,承恩公府的万琉璃,早就在我入狱的第三天便来看过我,之后也常来。她告诉我,这些日子,他们几人先后与段茜出去游玩、参加宴会,好不快活。

而他们,不仅这时候才来看我,而且言语中还表示出了恨铁不成钢。说娇儿,也就是段茜已经提醒过我,为何我不早做防范。

笑话!她在她父亲发难前两个时辰前告诉我,我还来得及做什么?

我问他们,所以段家所做之事是对的吗?她段茜之前真的是全然不知情吗?我没能在两个时辰内力挽狂澜是我无能吗?

他们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吞吞吐吐的解释说,段茜已经劝过她父亲,我不应该迁怒她云云。

我简直都要气笑了,所以,我还应该感谢她是吗?

但没想到我说出口后,他们却生气了,说我在无理取闹,说我果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便甩袖而去,说让我好好反省。

面对这样的他们,我的心中一片冰凉。

又过了三个月,朱耘来看我,犹豫着告诉我说,他要娶妻了,娶的是段茜。

说当初他与段茜掉入山崖,共处三天三夜,终究还是坏了她的女儿家名声,他得对她负责。

我只觉得晴天霹雳,感觉我在这沼狱里受的六个月的苦,也比不上这一刻的心疼。

我不停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几近疯魔。而他只是告诉我,他不能拖累段茜的终身。

我又一次问他为什么当初他会和段茜一起掉入山崖,但他还是闭口不言。

他告诉我说,他求了他父皇,让我可以在他大婚后入府为侍妾,他说我马上就可以出沼狱了。

我应该感到高兴吗?我原本应该凤冠霞帔,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在我江家上下的祝福中风风光光地嫁给我心爱之人。如今这般受辱我却只能闷声等着给我的爱人做妾!

但我只能妥协,因为我的家人还在沼狱中,而如今江家只有我能出得去,所以我只能忍下这口气。

半个月后,我便从狱卒的口中得知了承王大婚的消息。

我只觉得好笑,一个还算得宠的皇子的大婚怎么可能仅仅半个月就筹备好,怕是早就在他第一次来看我的时候他们的婚事便定下了。但朱耘却在半个月前才告知于我。

又过了三个月,承王府才派人来接我。

我就这样,一顶小轿、一身粉衣的从承王府的脚门抬进了承王府花园中的一个小院儿里。

接我的嬷嬷说姑娘好福气,王爷特许我穿着“嫁衣”入王府,还给了我这样的好住处,我的福气还在后头。

但是我却发现此处并没有看起来的这么好。这处小院儿名为雨花阁,藏在花园的这些花花草草深处,蚊虫多、潮湿、背阴不见阳光,它其实就是用来偶尔赏花休息的地方,根本不能用来住人。

最重要的是,雨花阁离朱耘和段茜的住处足够远。

我入府那天晚上,朱耘没有来,我空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听到听下人们说,他昨晚带着段茜去了城郊看萤火虫。

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我一个侍妾,按理来说不能对朱耘没有来而生气,因为我只是一个侍妾。

但问题是,我本应该是他的王妃,我们曾是恋人,我如今这般是段家所害。

更重要的是,曾经被朱耘带出去看萤火虫的人是我。

我对朱耘感觉更寒心了,我原来以为,他哪怕变心,但至少也会留一点体面给我。没想到,他连这一点都不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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