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私生子

江肆月和张泽禹一起回到家，她洗了个澡后就睡觉了，真的好累。

半夜，窗户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江肆月“谁？”

余宇涵“大小姐。”

男人沉默片刻，停下了动作，站在她床前与月光相配合，留下了一道影子。

江肆月“余宇涵？”

余宇涵“是我。”

江肆月“你来干什么？”

余宇涵“小姐……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江肆月“啊？”

余宇涵“您已经整整两天都没有找过我了。”

江肆月“……对不起啊，有点忙。”

他倒也不用那么敬职敬业，江肆月皱皱眉，嘴上带着愧疚，目光中却毫无歉意，月色勾勒出她闪着光的眸，余宇涵意识到了什么，心里越发汹涌。

余宇涵“是忙着和别的男人约会吗？”

江肆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宇涵“我看到了的，小姐。”

余宇涵“我不傻。”

男人态度过分强硬，惹得她十分不适。

所以说，那个一直在看着的人是他吗？

江肆月“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出的这句话？”

江肆月“余宇涵，一条狗最重要的信条就是不要违背主人。”

江肆月“更不要揣测。”

江肆月“我以为他们教过你的。”

江肆月有些严肃，她的话不似作假，忠诚与信任是根本，更何况……

这个被他父亲安插过来的人就像是刻意的眼线，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暴露出去，而他却没有情绪，只是自顾自的质问。

余宇涵“为什么……？”

江肆月“你既然被安排过来，就是我的人。”

江肆月“只能为我做事，听我的话。”

江肆月“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

更何况，她和张泽禹本来就没什么。

无论如何暧昧，他们都不可能跨过心里的那道坎。

余宇涵“好。”

余宇涵情不外漏，只是一双墨瞳定定地看着她，带着几分探究。

江肆月没有多说什么，吩咐他以后暗中保护后就直接打发走了。

江肆月“我不叫你，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江肆月“我需要的时候，你才有价值。”

余宇涵只剩下了顺从，紧咬着下唇“嗯”了声，默默地离开了，隐入黑夜中。

——

江肆月不怎么喜欢管教与束缚。

其实本质上来说，她和朱志鑫是同类人，甚至在权衡利弊方面比他更决绝。

张泽禹明白，所以再没提起过出国前的那段回忆——

那是二人青春里最勇敢又失败的篇章，藏着彼此的所有懦弱与不甘。

朱志鑫拎的门清，所以在多次看到张泽禹围着江肆月打转后趁着体育课的功夫叫住了她。

朱志鑫“江肆月，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江肆月“我知道。”

她出乎意料的淡然，没有被揭穿事实的激动。

他没说，但她也清楚说的是谁。

朱志鑫“他是私生子。”

朱志鑫“我才是正牌大少爷。”

没人知道朱志鑫在看到江肆月与张泽禹日益熟练的相处与亲密的时候有多么发狂。

他们的相处模式甚至比高中时期还要自然，没有隔阂与利益的冲突，就像是一段普通的暧昧期，随时可能发展为爱情。

直觉告诉他必须尽早扼杀，连带着他可悲又羞于表达的私心。

朱志鑫“你能不能别总盯着他一个人？”

朱志鑫“明明我也在你身边。”

他害怕张泽禹抢走他应得的那份瞩目，以及渺茫但尚存的、江肆月的爱。

敏感的胆小鬼，狮子再怎么样也还是有柔软的肚皮，仅对个人开放。

江肆月“朱志鑫。”

江肆月“你这话听上去像是在表白。”

朱志鑫“我可没说不是。”

他垂眸，心跳有些微不可查的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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