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张泽禹回忆录3

江肆月挑眉，探着他的心意。

江肆月“可是我还不想成为你的女朋友。”

可他只是沉默片刻，转而坚定不移的看向她的眸。

张泽禹“那我追你。”

张泽禹“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以此，昔日的高岭之花化作为爱奔波的囚徒。

他会在江肆月生理期时准备周全，不舍得惹她半分。

会全方面事无巨细的关心她，这俩人毫不遮掩，以至于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

会去准时准点送上不重样的的鲜花，明目张胆的示爱，脱下死板的逻辑与冷淡的内里，尽显热烈与真诚。

江肆月“张泽禹，你看起来很喜欢我。”

张泽禹“我爱你。”

清冷的内核成了束缚，却掩盖不住狂热的爱，他对江肆月近乎痴迷，一步步清醒沦陷，甚至到了最后只是被她看了一眼都会兴奋的无以复加。

可她逐渐冷淡，连交往基本的回应都变成了奢求。

他根本就不懂她，她的外貌太具有迷惑性，偏偏内心可塑性极强，连性格都是为他专属定制的。

长久以往，如此反复，张泽禹难免有些落差感，可她又给了他致命一击。

——

高考完就是江肆月生日，她通过张泽禹的辅导如愿和他拿到同一个大学录取通知书，可生日当天，当他拿着礼物来到她面前准备表白时，江肆月却看他宛如陌生人一般。

不妙的预感顺着突如其来的雨水滑下，浸透全身。

张泽禹“江肆月，我喜欢你。”

张泽禹“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江肆月“张泽禹，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江肆月撑着一把黑伞，看着他变成一只湿漉漉的落水小狗，无动于衷。

面对张泽禹大胆疯狂的求爱，她只是沉默着当面将他尽心准备的玫瑰扔进了垃圾桶。

她说——

江肆月“玫瑰好看，我沉溺于它的花香，享受它的绚烂。”

江肆月“但我从未喜欢过玫瑰。”

到了那个时候张泽禹才明白，江肆月走了九十九步不假，可她从一开始就没说过步伐是相对而行还是相向而行。

她教会他何为情，却半句不提爱。

张泽禹一度哽咽。

张泽禹“所以你只是想玩玩吗？”

想要他清醒着掉入陷阱，无法自拔的爱上她？

张泽禹“那为什么不继续玩下去？”

张泽禹“我愿意被你玩的。”

张泽禹“你知道的，只有你才能困住我。”

他很快就放弃了引以为傲的傲骨与尊严，带着哭腔询问她，泪水与雨水交织，祈求获得她的怜悯。

如果想玩的话，再玩会儿吧，他都可以的。

他早就自愿进入名为江肆月的牢笼里了，因为心甘情愿，所以才最为攻不可破。

江肆月“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江肆月“我没有爱过你，也没有爱过任何人。”

江肆月“我要的不是别的，而是全身心的臣服。”

她笑得决绝，张泽禹手在发抖，身子也在打颤，猛烈的心跳声压的他喘不过气，夏雨混着泪滑下，寒风顺着脊背侵入骨髓。

他在怪自己。

——

从那之后这就成了张泽禹心中的一道坎，跨不过的是对她恒定长久的爱。

他思考了好久何为臣服，献上身心他在所不辞，江肆月欺瞒他也好，玩弄他也罢，他只是想留在她身边。

可江肆月从未给过他正视自己的机会，没有和之前说好那样上同一所大学，而是去了国外，保留国内的学籍却不动声色的跳了一级。

他开始对“教”这个字分外敏感，因为之前他会教，她会学，而后知后觉的是她的离别成为了他人生的第一课。

她成了他的老师，他怕是因为他太笨学不会，江肆月才会要走，所以对这种事格外固执，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

他害怕被拒绝。

张泽禹不知道真相，他只知道江肆月不再需要他，他从未否认过她的优秀，也害怕被她嫌弃。

他想他愿意做任何事，只要她喜欢。

江肆月看看自己，再笑一下，小狗的尾巴就会立刻讨好般的摇起来，希望被主人乞怜抚摸，被他的上帝喜爱。

所以当他在江肆月出国后收到那份江家收养合同时，义无反顾的签了。

他会安心做好一个弟弟，虽然每次回复她时心情都激动的无以复加，尾音都发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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