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皇子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不成!我们唐家,还有你外家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在长洲那边,他惹下了这么大的乱子,我们家被他看管起来了,哪里有能力替他解决这样的事情!你尽管去做,只要到了陛下面前,我们就有话说了!”
唐父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坐在一旁,陆免桂的毒药造成了他极大的身体亏空,他指着唐文哲带回来的账册。
“这些都是我们唐家保命的东西,既然二皇子交给了你,就要好好用它!”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罗家,这两家人虽说没有人在皇帝面前称得上近臣,可多年的威压在那里,不是等闲小世家能比得上的。
陆免桂回到自己宫外的住所,为了表现孝顺和舍不得,他平时很少过来都是住在宫内,今日是下面的人报上来,唐文哲二人找到了,他们是被人打晕带走,看样子是遭受了不少的磋磨,可奇怪的是并没有杀掉他们。
“郭先生,你怎么看唐文哲和罗峥二人的事情?”
陆免桂心中有怀疑,可在他们身上找不到怀疑的点,这让他很不舒服。
郭治林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殿下,此二人是我们的部署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肯定是有人得知他们对殿下的重要性,想在他们身上获取一些情报,可据在下观察之后,这二人并没有说什么。”
他之所以这么笃定是的确没有看出来,陆丹青知道老三身边肯定有能人异士能够探查出他们二人的不对劲。
“既然先生都如此说,那本皇子就放心了,可他们到底有没有知道那件事?”
郭治林摇着擅自的手停顿一下,回想起那二人的情况:“不会的,殿下,这件事只有您和在下知晓,他们不会知道的!”
陆免桂回到自己的书房,刚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傻傻的愣在原地。
“主子,三殿下宫外的府上闹起来了!”
陆丹青扔下手中的书坐起身:“他们两家的手脚还挺快的吗!”
唐家和罗家没有拖延,在唐文哲二人回去之前就闹了起来,避免引起旁人注意,他们把三皇子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把他所有的毒药和解药之类的都打碎随手丢在地上。
做出了翻找什么账册的样子,把其他的东西都不在意的砸碎。
三皇子气的胸口阵阵发疼,他指着屋内咒骂,看着跪了一圈的奴才:“都翻到本皇子的屋里来了,你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废物!”
想到那用来控制人的几种毒药,看到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他额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去给我查!到底是谁!”
这几天老皇帝的身体欠佳,在自己的殿内哪里都不去,给了陆丹青偷溜进后宫的机会。
楚媚娘坐在梳妆台前,长发及地,身后的素心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窗边的动静,陆丹青翻身进来。
素心第一时间就站在了自己主子面前,可对上陆丹青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回过身看楚媚娘。
见到来人,楚媚娘没有出声,只低下头沉默不语。
“放心,今夜来是送点东西给你的,不会对你怎么样!”
这话说的,仿佛是这主仆二人在期待什么一样。
二人的脸颊红的不正常,谁能想到这陆丹青如此口无遮拦!
素心还想反驳,楚媚娘直接开口让她下去。
“你为何要来?难道不怕被人发现?”
这种时候,宫内外的视线都盯着皇帝身边的人,他居然干光明正大的翻窗过来,现在可还没天黑呢!
“这不是有点东西要交给你吗!”从怀中拿出了装着珍珠串的盒子,随意的丢给了楚媚娘,也不等她打开,又翻身离开。
楚媚娘迷茫的抬起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又翻身回来,站在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脸什么都没说的飞身了。
这次他没有再回头,看着手中的珍珠链,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珠,可也都是颗颗饱满大小一致,也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样子做的极为简单,一看就不是宫中司珍坊做的,毕竟就算最低等的学徒,做出来的也要比这个好看。
“陆丹青,你到底要做什么?”
可惜无人回答她的问题,只有一阵阵携带着梨花香气的微风吹过。
陆免桂一夜未睡,他仔细的翻找着自己书房内丢失的东西,可这被毁掉的哪里只是几本账册,那费尽心力从西域得到的无色无味的毒药,全都不见了!
那药是他的得意之物,就连……
“殿下,当日唐家和罗家的人,并没有在附近出现,唐文哲二人回来的时候也是在野外被发现,处于昏迷的情况。”
陆免桂砸了手边的茶杯:“到底是谁!”
罪魁祸首此刻正坐在自己的房间看着视频露出笑容,他的手边就是陆免桂丢失的那几瓶珍贵的“药水”。
“看来,这就是当年太子中的毒了,不过总要让父皇知晓此事才好,而且,要光明正大的对他下手!”
陆免桂和太子的身亡脱不开关系,而且要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他只能送老三去死了!
陆免桂匆忙进了宫,丢失的那些东西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现在要去看一下,老东西对自己有没有怀疑。
他现在不止怀疑唐家和罗家,虽然属下的暗中查明这两家并没有什么动作,可心中总是存着怀疑,还是那郭治林说的。
“殿下,陛下那边,您有派人去查吗?”
他恍然大悟,老东西对自己可是疑心已久了,就连自己几次三番的对老二出手却失败,都隐约有着他的手笔。
张公公看着眼前表情有些凶狠的三皇子,陛下现在正在殿内休憩,这三皇弟的表情怎么看起来像是要……杀人一样?
看到他这样,张公公哪里敢让对方进去的。
“三皇子殿下,陛下这几日睡的不安稳,今日才堪堪熟睡,不如……”
陆免桂听到这老奴才居然不让自己进去,冷哼一声:”公公只管去和父皇说就是了,本皇子自然有事要对父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