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蛛不知怎的,发了狂一般的进攻着我,漆黑锐利的四只爪每一次进攻,都能令我感受到周遭空气被短暂撕裂又扭曲着合拢。
“哇,我知道白墨他长得俊,你这么着急作甚呐?”不拘一格脚尖点地,莹蓝色的某种韵理缠绕在身上,他踏着韵理一次次辗转腾挪,玩闹一般躲闪在密集的爪影之间,脸上还一直挂着欠兮兮且鄙视的笑容,随意的如同在跳一场影的舞蹈。
我简直想在她的面前跳起来啊!你看,利刃,致命为伴,在每一次临近窒息的空档又能华丽退场,空留敌人的无能狂怒给舞曲勾勒趣味。
我扶着身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东西,劲风一次次掀起我的发丝,在极其接近要害的地方一次次掠过,而我呢?被撩拨的实在是太兴奋了~
如果能直接扔掉这东西跟她玩耍可就太好了,可是带着他?又能给自己加上一点躲避难度,何乐不为?
轰!!——
土石龟裂,环状飓风裹挟粉尘沙石,在音爆中炸开,一瞬间,我也悠然点地瞬到距这人蛛的五米外,一段舞曲可就这么结束了。
“矮油?手断啦?”
朱娘子听到我这句调侃,厉鬼一般抬起头,强行站起身体,四条胳膊有两条跟挂件一般吊着,可惜了还连在她身上,都已经被她砸的粉碎性骨折了,破布一般挂在身侧。
“我不过是成了邪物……我只是想哺育我的孩子们,让它们健康成长,难道这也有错?!”朱娘子悲愤至极,四条蛛腿不断跟随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不断变动着姿势稳住那四米身躯的底盘。
我掏了掏耳朵,掏出过于尖厉的嘶吼声。
“我已经快要被天诛地灭了!……谁都想杀我,我只是想活着!为什么不让我活着!?”……
“打住。”
我抬手虚按空气,示意她别闹,顺手把身上一直挂着的那东西随手往一处空地上一丢,地面立即发出了轻点儿啊的声音。
“天地自有法则,自有因果,你作为母亲,哺育蜘蛛宝宝们这没关系,可以理解……”我再次被凄厉的嘶吼声打断。
真是的,干嘛非得发出噪音。
“你们不可能理解我!!”朱娘子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来,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嘴里只有两根漆黑的毒蛛牙,而且是那种嘴角咧到太阳穴的大嘴巴,看扁桃体,明显怒火攻心上火了欸。
我瞅准她的中门,一跃而起,韵理托着我的重量,朝她极射而去。
朱娘子不闪不避,铁了心要这样借势咬我。
我乐了,面带微笑的与她十指相扣,双腿紧紧盘在她的腰间,与她深情注视,白发莹莹,湛蓝色的瞳如同倒映了大海一般。
“你杀了太多太多人了,无论是为己,还是为子孙,还是子孙为了你,是有业障的哦,旁人不知,但天知地知,总有一天你该偿还这些的。”
朱娘子被我突如其来的弄得发懵,本来要咬我的嘴也忘了咬下去,嘴巴微张,八只蛛眼看着我目光灼灼,脑子明显是掉线了。
……一只四米高的狰狞人蛛身上挂着一个半透明的人形灯泡,奇怪奇怪真奇怪。
“……死!”朱娘子眼里短暂闪过一丝挣扎,随即立即咬上我的脖间,双爪也狠狠抠在我背上,看放姿,大概是想要给我咬死后分尸。
真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