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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龙霏兰的选择

潍坊誓约

狄清瀚拍完宣传片后录制了不少节目,回到学校时发现龙霏兰和燕清雨手上都绑着绷带,狄清瀚好奇地问龙霏兰这是怎么回事,龙霏兰笑而不答。狄清瀚找到了龙霏兰的好友林瑗娥,想在她这里了解一下龙霏兰这几天发生的事。林瑗娥有点神秘地说:“呃……学长你也知道的,那段给弦月杯做宣传的短片,主办方最初挑选的女主角是兰兰,可人家最后还是选择了辛皓泽。兰兰表面上无所谓但心里有点痛苦,所以她每天都要喝几瓶酒,昨天燕清雨陪她喝了半个小时,两个人都喝得烂醉如泥,连细月与章思锐把他们扶回了学校。”

“那他们手上绑着绷带是怎么回事?”

“听连细月说,龙霏兰要给燕清雨取绰号,说燕清雨是她的嗜血情人。为了表示情深义重,他们两个决定喝一杯血酒,所以把自己的手划伤了。”

狄清瀚跟林瑗娥简单交流了几句,然后来到了龙霏兰面前。气愤地问道:“兰兰,你到底怎么回事?在你看来,我跟你的爱情那么肤浅吗?在我和燕清雨之间你更在乎的男人是他?你真的要让他当你的另一半吗?让他当你的嗜血情人。”

龙霏兰小声地说:“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我在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决定了我的伴侣是谁。明天下午,你跟燕清雨两个人到教堂来见我,我会选择其中一位当我的情人,希望明天过后你们两个还是好朋友。”

狄清瀚有点绝望地回到了寝室,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现在必须好好休息。袁戟坐在床边安慰道:“队长看开一点,你现在已经是网络红人了,应该把弦月杯的比赛放到第一位。看看叶峻涛,他对弦月杯的态度非常热情,你跟燕清雨是好朋友对吧?既然是朋友,就不应该计较那么多,龙霏兰跟他已经到那种地步了,你还死缠着她干什么。今天是本学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放寒假了,你回家后好好练练舞技吧!”

狄清瀚疲惫不堪地倒在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袁戟的话前几句还是听到了。迷迷糊糊之中,狄清瀚忽然感觉面前有个人在挑衅,一个身材比自己矮小的舞者要挑战自己,自负好斗的狄清瀚当然不会示弱了。眼前的对手非常厉害,每一招都那么有力,斗了几个回合狄清瀚感到双腿发麻,连站在原地的力气都没有,无奈地倒在了地上。倒下的一瞬间狄清瀚睁开了双眼,原来一切都发生在梦中,狄清瀚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满头都是冷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在梦中击败自己的舞者究竟是谁?狄清瀚看了一眼寝室里的情况,几个室友正在收拾衣物,看样子他们准备一会儿回家。狄清瀚非常紧张地来到了教堂,今天这里非常安静,一个人也没有,这种孤零零的感觉让狄清瀚感到很害怕。龙霏兰,她是自己最在乎的女人,自己马上就要失去她了吗?龙霏兰此时呆在电影院里,右边依次坐着叶峻涛、辛皓泽、穆伊蕾,左边坐着林瑗娥和燕清雨,因为今天上映的这部歌舞片是聂勋涵演的,所以龙霏兰决定先看电影再去教堂。

聂勋涵演的这部电影剧情很简单,讲的是一个上高中的少女对街舞非常有兴趣,通过朋友的介绍加入了某个舞团,然后从一个小小的舞者成为了知名舞蹈家。影片的音乐与服装非常养眼,但剧情很俗套,对白也很可笑。影片结束后,叶峻涛意味深长地说:“从这个世纪开始,我们内地电影进入了商业大片的新时代,也是一个烂片成堆的时代。很多国产电影都打着大制作、大投资的旗号,故事内容却很一般,一些所谓的特效也很差劲,让人感觉自己的眼睛很受伤。”

龙霏兰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那些商业大片,有点烦躁地说:“没错!很多大片宣传得很好,进了影院之后感觉很失望,一些所谓的特效看上去跟动画片一样。还有那些打着3D招牌的大片,十部有九部都是粗制滥造的作品,只有字幕看上去是立体的,剧情方面也是漏洞百出,让人看得莫名其妙。”

燕清雨看着龙霏兰说:“是的,现在的国产大片好多都是投资过亿的,大场面大制作,但编剧都配不上一个大字,不知那些编剧是如何写故事的,拿观众的智商开玩笑。”林瑗娥有点兴奋地说:“影院旁边好像有个电玩城,要不我们去电玩城看看。”

几个人一起来到了电玩城,叶峻涛一进门就看见了三个熟悉的人,蓝旭桐、赖辉、卫煜也在这里。叶峻涛走到蓝旭桐背后说:“听说你现在上的那个大学也有很多街舞爱好者,真的假的?”蓝旭桐回头看了看叶峻涛,说:“嗯,大学里的那些同学舞技很一般,没人是我的对手,我这段时间也在苦练舞技,想在弦月杯的比赛中拿个好名次。”

辛皓泽得意地说:“我是弦月杯街舞大赛的女主角,我准备到时候跳一段甩舞。”穆伊蕾看着蓝旭桐说:“听你们那个大学的校友说过,学校里有个柔靡王子非常厉害,舞技非同一般,看来你的舞技进步了不少。霓宸她……”

“黄帽归我,你选别的角色吧!”

“不行,我要选黄帽,上次让给你了,这次必须归我。”

穆伊蕾正准备向蓝旭桐问问陆霓宸的近况,忽然听见了争吵声,坐在游戏机面前的赖辉与卫煜吵了起来。辛皓泽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好奇地问:“伊蕾,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呀?打游戏打得好好的,为什么吵起来了?”穆伊蕾答道:“我也不太清楚,看样子是因为玩游戏时沟通得不太好。”

蓝旭桐耐心地说:“你们没有玩过这个闯关的游戏吧!这款游戏叫做《恐龙快打》,游戏当中加入了恐龙这个元素,恐龙的皮肤是绿色的时候表示安全状态,恐龙的皮肤是红色的时候表示战斗状态。玩家可选的角色总共有四个,其中性能最好的一位就是那个戴黄色帽子的,选择这个角色的话,打小兵与恐龙比较方便。黄帽的速度比较快,跑动攻击很容易击中远处的敌人,属于那种敏捷型的热门角色。”

听了蓝旭桐的解释,辛皓泽有所领悟地说:“我明白了,因为那个黄帽用起来方便一些,而黄帽又只有一个,所以赖辉和卫煜他们争的吵了起来。”穆伊蕾仔细看了看蓝旭桐正在玩的那台游戏机,屏幕上方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不许吃包子和鸡腿。穆伊蕾说:“蓝旭桐,你看看这张纸条,上面写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你还不明白,你也是八十年代出生的人,而且还是游戏厅的常客,这句话的意思你都不懂。”

“我虽然经常来电玩城,但我玩的都是跳舞类的游戏,这种闯关游戏我没玩过。”

叶峻涛笑着说:“伊蕾,旭桐玩的这款游戏叫做《赤壁之战》,引用了一些三国的小故事,剧情混乱但制作精良,所以我们八零后的男生都喜欢这个游戏。这个游戏有一关非常特殊,游戏人物以狂吃食物的方式过关,按键与摇杆的速度越快,食物就吃得越快,现在你明白了吧?纸条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懂吧!”

“我明白了,电玩城的老板怕你们把游戏设备弄坏了,所以贴了这样一张纸条。”

燕清雨坐在另一个角落玩格斗游戏,跟大多数游戏迷不同,燕清雨对2D画面的格斗游戏毫无兴趣,唯独对3D格斗游戏感兴趣。林瑗娥看着屏幕上的精彩打斗,说:“真是奇怪,这个游戏怎么这么火,在哪儿都能看到它,好多男孩子都爱玩这一款格斗游戏。”

燕清雨严肃地说:“这个游戏叫做《铁拳》,它是3D格斗游戏的代表作,其实游戏界还有很多3D格斗游戏,画面音乐都很优秀,可不知为什么,最受欢迎的始终是铁拳。”龙霏兰看着游戏屏幕说:“这个游戏我也玩过,它确实很特别,虽然它的画面与音乐不是最好的,但它拥有非常完美的打击感。每一次出手打在敌人身上时,都有那种拳拳到肉的感觉,看不到半点虚假与破绽,跟武侠片的打斗片段一样,让人过目难忘。”

听了龙霏兰的这番话,林瑗娥一瞬间忽然明白了什么,说:“说到底,游戏也好,电影也罢,最能打动人的始终是真实的东西。尤其是那种第一眼真实,第一次见到它时留下了真实的印象,那种感觉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穆伊蕾看着龙霏兰的背影,说:“峻涛,龙霏兰刚才在影院里说了,她今天要做出选择了,你认为她最终会选择谁?”叶峻涛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龙霏兰似乎更在乎燕清雨,要不然怎么会约他来看电影了,很明显,她已经在心里选择了燕清雨。”

辛皓泽不耐烦地说:“你搞错了吧!龙霏兰约的是两个人,林瑗娥与燕清雨,这不能说明燕清雨比狄清瀚重要。”

叶峻涛感叹道:“唉!刚才买票时碰到了他们三个,她对燕清雨非常热情,嘘寒问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燕清雨是她的家人。我对狄清瀚的感情问题毫不关心,但我不想看到他意志消沉的样子,这样的话,他在弦月杯的比赛中一定会惨败。我希望狄清瀚以十成状态上场,如果龙霏兰今天真的选择了燕清雨,狄清瀚一定会颓废一段时间。”

蓝旭桐冲赖辉小声道:“嘿,这两拨人都是三人世界,一边是一男两女,一边是一女两男。按理来说女人的心眼应该小一些,两个女人跟同一个男人交往时大多都会闹矛盾,可辛皓泽与穆伊蕾好像半点矛盾都没有,姐妹情反而更深了。至于燕清雨和狄清瀚,他们两个最近闹得很不愉快是吧?”

赖辉轻轻道:“没错,听袁戟说过,狄清瀚这段时间有点怨恨燕清雨,如果龙霏兰一会儿选择了燕清雨,那他们的兄弟情就彻底结束了。”卫煜接着说:“从传统的角度来讲,男人可以拥有一大群女人,古代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现代虽然不允许再有小妾,但很多有钱人仍然包了二奶。辛皓泽和老七同时跟叶峻涛交往,叶峻涛可以把她们两个都带回家,娶辛皓泽为妻,让老七当他的二奶。”

赖辉有点气愤地说:“凭什么让老七当二奶!辛皓泽当二奶不行吗?”

卫煜严肃地说:“你搞清楚,辛皓泽的爸爸是政府的高级干部,她怎么能做小?再说,她有修养、有气质,懂礼貌又有才艺。至于老七,她看上去像个文雅淑女,其实挺泼辣的,有时候非常野蛮,她还是不适合当正妻。”蓝旭桐说:“卫煜说的有道理,叶峻涛的爸爸是一线导演,他的儿媳妇必须是个有艺术气息的女子,辛皓泽是最佳人选。”

在电玩城呆了一个小时后,龙霏兰与燕清雨来到了教堂,林瑗娥也来了。林瑗娥此刻心里非常复杂,等龙霏兰跟狄清瀚交流过后,她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有些话藏在心里很久了。狄清瀚冷漠地看着龙霏兰,龙霏兰同样冷漠地看着狄清瀚,两人的眼神接触了一下后,龙霏兰连忙转移了视线。教堂里非常安静,燕清雨开口了:“清瀚,大家从小玩到大,我希望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今天,我们都要尊重龙霏兰的选择,兰兰,你快点选吧!”

龙霏兰从颈部摘下了一个饰物,狄清瀚这才发现,龙霏兰今天戴了两个挂件,除了那个蓝色船锚以外,还有一个小舵轮。龙霏兰曾经说过,她痴迷过一位老师,曾经幻想要让那位老师当她的情人,打算把那个舵轮形状的饰物送给他,现在她要把这个舵轮送给谁呢?狄清瀚绝望地看着龙霏兰,她把舵轮交到了燕清雨手中。

“清雨,这对挂件是我继母送的,一个小船锚,一个小舵轮,它们都是用蓝宝石雕刻而成的。船锚,我一直戴在脖子上,舵轮,现在送给你,我原本打算把它送给某位老师的,那位老师是我的绚烂舞友。在这个学校,你,燕清雨,也是我的绚烂舞友,所以我把最珍贵的饰物送给你,以后大家永远是好朋友。”

本来一脸笑容的燕清雨忽然惊呆了,龙霏兰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把舵轮送给了自己,难道她想要的男人不是自己。只见龙霏兰走到了狄清瀚面前,非常认真地说:“我考虑了很久,其实我内心真正在乎的男人是你,你是我的月虹舞伴,我的情人。”

本来以为龙霏兰一定会选择燕清雨,可现在看见她选择了狄清瀚,林瑗娥目瞪口呆。语无伦次地说:“兰兰,你、你那天晚上说过的话……都忘了吗?你说,燕清雨,他是你的嗜血情人,是情人呀!你们两个还喝血酒了。”

“是的,喝血酒了,可当时我们喝醉了,喝醉后说的话不能当真。再说,喝血酒,那是兄弟姐妹结拜时的仪式,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只当燕清雨是我弟弟,就这么简单。清瀚,我想回老家给我母亲烧纸钱,你愿意陪我一块儿去吗?”

“当然愿意,我们走吧!清雨、瑗娥,再见。”

看着狄清瀚与龙霏兰的背影,燕清雨的内心百感交集,好想大哭一场,可又欲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是这种结果。既然龙霏兰把属于伴侣的饰物送给了自己,那她应该把自己视作情人呀!林瑗娥劝道:“你别太伤心了,他们本来就是情投意合的一对,你只是龙霏兰身边的一个柔情过客,仅此而已。其实这样也好,如果龙霏兰今天选择了你,只要一回头,你和狄清瀚就没有兄弟情了,现在她选择了狄清瀚,以后你们还是好朋友。”

“算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不是有话要对狄清瀚说吗?趁他还没走远,快点追上去!”

“不用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我想像中的完全不同,我跟狄清瀚之间无话可说了。”

狄清瀚跟着龙霏兰离开了教堂,在半路上遇见了辛皓泽,看样子辛皓泽是在那里等龙霏兰。辛皓泽看了一眼狄清瀚,苦笑道:“兰兰,你的选择是正确的,狄清瀚是你的月虹舞伴,是那个真心实意对待你的男人。叶峻涛,他非常担心,担心跟你一起走出教堂的男人是燕清雨,一会儿我发条短信给他,让他松口气。”

狄清瀚吃惊地问:“他为什么这么担心我?他也认为兰兰跟我在一起更合适吗?”

“不是,他对你的情感斗争没有好奇心,他担心的是你的精神状态,失恋后的你也许会变得萎靡不振。这样的话,你在弦月杯的比赛中一定不堪一击,到时候就算他赢了你也不会开心。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快点走吧!听尹宵生说过,你们那里好像很难搭到车。”

狄清瀚疑惑地看了看辛皓泽,再看着龙霏兰问道:“怎么,她也要去我们那个山沟吗?她去干什么?”龙霏兰漫不经心地说:“也没什么,她后天要录制节目,参加这种活动时身边必须有个助理,我愿意当她的助理。因为皓泽的家离学校太远了,所以她决定录完了节目再回家,希望我这几天都呆在她身边,我说我必须先回老家一趟,她说她也想去。”

辛皓泽有点喜悦地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去过农村,听说那里的空气特别好,有高山和树林,希望你们带路,我想看看真正的大森林。”

三个人搭车来到了武汉与黄冈的交界处,在尹家村的村口下车后三个人开始步行,辛皓泽睁大眼睛看着路边的一切,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今天终于看见了农村的真实面貌。走到一家饭店门口时,辛皓泽表示肚子饿了,三个人走进了这家小饭店。当服务员拿来几个半固体状的透明东西时,辛皓泽说:“吃饭前吃几个果冻也好,好大的果冻呀!”

“哈哈!”龙霏兰笑了笑,说:“这不是果冻,这是燃料。”

“啊!这是燃料呀,我以为是果冻了。”

“你要是想吃果冻,对面的商店卖的有。”说完了这句话,龙霏兰忽然站起来走了出去,看样子她在冲某个人打招呼。辛皓泽看着狄清瀚说:“你现在一定感到很幸福吧!兰兰,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你,坦白说,认识她的人,十有八九都以为她会选择燕清雨。”

“我也感到很意外,她把那个重要的挂件送给了燕清雨,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要失去她了。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我忽然觉得活在世上除了她以外什么都不重要,以后我会好好珍惜她,这辈子一定要娶她。”

龙霏兰把一个男孩子拉进了饭店,辛皓泽看到他之后笑着说:“嘿嘿,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你,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狄清瀚好奇地回了一下头,站在龙霏兰背后的人是尹宵生。尹宵生看着辛皓泽说:“你怎么到我们这个山疙瘩来了,来农村体验乡下人的生活吗?”

尹宵生知道龙霏兰与狄清瀚家里的事情,狄清瀚如果要回老家的话,必须路过尹家村,龙霏兰小时候在尹家村呆了十几年,所以她偶尔会来这里看望她的养父。至于辛皓泽,她这么一个官二代在这里应该没亲戚。辛皓泽解释道:“听说你们这里有茂密的树林,我想在树林里拍一套写真,所以到这儿来了。”

回到尹家村的第二天,龙霏兰很早就起床了,来到母亲坟前烧纸钱,狄清瀚一声不响地站在龙霏兰背后。过了很久狄清瀚打破了沉默,认真地问道:“你昨天在教堂把那个小舵轮送给了清雨,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我?你是真的在乎我,还是同情我?我不需要施舍与怜悯,如果你真的爱上了清雨,我会成全你们,我不会怪他,也不会怨你。”

“我选择你没有别的原因,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我的月虹舞伴,我在月虹之下发过誓。无论到了人生中的哪一年,永远记得爱上你的那一瞬间,想要跟你一生一世永相随,就这么简单。燕清雨,他是我的舞伴,跳国标舞的同伴,舞场上的好搭档,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至于我对他的感情,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很简单,就像亲人在身边一样,他跟我多年前爱慕的那位雪老师有点像,是个志同道合的绚烂舞友。”

“绚烂舞友!”辛皓泽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这是你用来形容备胎的美好词语吗?这四个字是你龙霏兰的专属对吧!还是用一个网上很流行的称呼吧!燕清雨,他是你的蓝颜知己,跟你纠缠不清、暧昧无限却没有结果的蓝颜。”

龙霏兰有点尴尬地说:“我可没把清雨当备胎,我把他当亲人看待的,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我起床的时候叫了你两次你都不醒。”辛皓泽身旁的尹宵生说:“她可能是昨天太累了,所以早上爬不起来,她刚才一起床就叫我带她到这儿来,她说龙霏兰一定在母亲的坟前,所以我把她带到这里来了。怎么样,辛皓泽,这片树林够大吧!”

“太大了,以前我只在电视里见过树林,今天才见到真正的树林,我要在这里拍一套写真。”

尹宵生看了一眼龙霏兰母亲的墓碑,说:“你选的坟挺好的,你母亲埋在这里不会感到寂寞,这里埋了不少长辈。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拍照吧!我要回家帮父亲干农活了。”狄清瀚说:“我也回去了,昨晚没睡好,现在头还有点晕,宵生,我们走。”

尹宵生与狄清瀚的背影很快消失了,辛皓泽用讽刺的语气说:“龙霏兰呀龙霏兰,你跟燕清雨已经到那种地步了,竟然还要选择狄清瀚,这样做似乎对他不太公平,你不应该把不完美的自己推给他。”

龙霏兰有点不满地说:“我跟燕清雨到哪种地步了?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跟那些嫉妒我的女生一样,也认为我和他在小木屋里什么都发生了,认为我是专门约他来玩命折腾的。”

“玩命折腾说不上,可那个夜晚是你最脆弱的时候,他在那种情况下悉心照顾你,热情呵护你。你的心理防线当然早就崩溃了,难道你们真的坚守底线在木屋中呆了一整夜。”

“本来不想再提这件事了,既然你是我的朋友,那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我还是在乎好朋友的看法,所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我和燕清雨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因为当时太冷了,我们担心身体会冻坏,所以在一张床上挤了一夜,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燕清雨。我只对一男一女讲过这件事,你是第三个知情者,他只是我的绚烂舞友,走得再近也只是舞友,没有别的关系。”

辛皓泽回忆了一下燕清雨平时的为人,说:“哦,这样啊!如此说来,燕清雨倒是一个正人君子,好多人都说他是个伪君子。你对一男一女讲过这件事,男的是狄清瀚,女的是林瑗娥对吧?”

“嘿嘿……”龙霏兰一阵坏笑后说:“女的确实是林瑗娥,男的不是狄清瀚,是我爸爸,我母亲入土时他也来了。他听说我跟燕清雨在树林里呆了一整晚,非常生气,没办法,我只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可他还是有点生气,叫我不要再跟燕清雨来往了。林瑗娥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在她面前讲了讲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也很吃惊,没想到燕清雨这么老实。至于狄清瀚,他经常会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严肃地问我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那间小木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一夜究竟是如何度过的?我会保持沉默,不做任何解释,拒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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