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和金媚娘在金沙楼楼顶的厢房之上，一宿未出，宁远舟他们就在楼下等着。
宁远舟倒是想上去，奈何如意发话，只能作罢。
十一实在受不住他们似有若无的打量，起身打开房门，去寻如意。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刚上楼梯，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如意漫步走来，身后跟着金媚娘的不着痕迹打量十一。
她见过十一，在竹月还未死的时候，小丫头就乖巧地跟在竹月身边。
见她看过来，朝她微微点头。
十一愣了下，随即朝着她笑笑，挽住如意的胳膊。
“姐姐一直未休息吗？”
如意的眼底带着淡淡地青色，想来两人彻夜畅谈了。
如意摇摇头，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接着看向媚娘，“我们就先离开了。”
此次金沙楼之行遇到旧友，得到答案，算是收获满满。
“尊上若是有需要媚娘的地方，只管传信，媚娘必当竭尽所能。”
“好。”
六道堂的人站在门口，看她们过来，宁远舟和元禄皆是迎上来。
眨眼间手中就被塞进纸包，食物的香气扑鼻，浸润着油香，十一笑看向元禄。
“早上吃些热乎的对身体好。”
“奥—”于十三搞怪地揽住元禄的脖颈，脸上尽是揶揄，“对身体好，也不知道有没有我们这些当哥哥的份呀。”
“对呀，对呀，我老孙也想吃些热乎的。”
元禄被他们弄得不好意思，但他去的晚，只买到十一的那份。
他求助地看向宁远舟和如意，奈何俩人皆是看热闹，丝毫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
“这份有很多，大家都可以吃的。”
十一举着纸包递上前，于十三摇头轻叹，“哎呦，我们小元禄现在也有人护着了，哥哥们都不好欺负了。”
“十三哥...”
元禄被逗得狠了，气急败坏的叫道。
“好凶凶，人家好怕怕。”
于十三捧着胸口，怪叫着倒向钱昭，被他敏捷地躲开。
“你再逗，我家元禄可要热爆炸了。”
十一看着红成个煮熟的虾子似的元禄开口，把孩子逗傻了怎么办。
“十一！”
“在这里呢，我们去外面透透气。”她握住元禄的手，朝着金媚娘告辞，“媚娘姐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离别总是常有，如意和金媚娘作最后的告别，十一和元禄就在外面等着。
马上就要到合县，丹阳王派来的人也等着了。
到时候，如意再把宁远舟支开，剩下的人里，不足为惧。
“你想什么呢？十一。”
十一回过神，吃着热腾腾地包子，脸颊塞得鼓鼓囊囊，摇着头。
“没什么。”
她猜到元禄可能知道点东西，但是不多，他和宁远舟关系亲厚，全盘托出不止会有风险，同样也让他难做。
元禄是个聪明人，也不再说什么。
只静静地看着她，时不时用手中的帕子擦着十一嘴角的油渍。
看着看着，手就抚上十一毛茸茸地脑袋，气氛渐渐升温，手渐渐向下，视线下移，描摹着少女的眉眼，直到停在那处柔软。
触感湿润，一触即分。
嘴唇上便沾上肉包子的香气，比以往吃过的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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