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真诚恳的姿态,倒是让盛伯高看了两眼,本就对她印象不错,这下怕是又增了不少喜欢。
盛伯摸了摸胡子,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满意。
“你是个好姑娘,我们家远徵,若是有情尚可考虑,我可以信誓旦旦的说他绝对不会比别人差,若是不喜欢,还请姑娘与他说个明白,以免越陷越深,到时走不出来。”
不然吃亏的还是宫远徵,毕竟身体上的伤可以靠着药物治疗,但心理上的伤,就算是撒上了再珍贵的药物,也会留下创伤,一辈子都无法治疗好的那种。
孰轻孰重,大局观念,相信都会有判断。
乐笙知晓老人家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她认清楚自己的心,不要被旁的事物迷了眼,到时候对所有人都不好。
她都知道的。
“老人家,您放心,我有分寸的。”
自这一句话出来,她能明显感觉到老人松了一口气,混浊的眼神里透出一丝光亮,虽只是转瞬即逝,但真实的存在过。
“好好好,你们有分寸就好,年轻人的事我就不参与了,你们自己做主就好,来来来,喝茶喝茶。”盛伯将她的茶杯往她那边推了推,语气满是愉悦。
以飞快速度拿好药物的宫远徵,自打盛伯说出那些话来,便已经赶了回来,只是没有推门进来罢了。
听见乐笙的回答,他一时之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露出别的表情,他承认盛伯的话不无道理,可这么些年的执念可以这么轻易放下吗,看样子是不可能的。
不管如何,宫子羽也好,亦或是其他人也罢,都别想和他抢人,既然已经找到了,断然不会有轻易放手的道理。
事在人为,走一步看一步吧。
宫远徵的心紧了紧,越发坚定。
“回来了啊,刚才我和小姑娘还在说,说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宫远徽推开了门,认认真真看向乐笙。
乐笙被他的眼神长期盯着有些不好意思,移了移视线,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大有种英雄豪杰的意思。
而那茶水本就烫,这下不过尝了一口便有些受不了,看见此情此景的宫远徵反应倒也迅速,一步过来抢过她手里的茶杯,着急的查看她的情况。
“喝这么急干什么,这下弄到舌头了吧。”
可怜的乐笙有苦说不出,红着眼眶像是兔子一般被人欺负了一样,隐隐可见的泪珠挂在根根分明的眼睫毛上,欲坠不坠,看的热格外怜爱。
“张开嘴巴我看看什么情况。”乐笙不疑有他,乖巧的把嘴巴张开了,好在情况不是特别严重,用冷水漱口,慢慢热度也就消了下来。
但过程的确煎熬。
痛的乐笙不想说话。
几乎全程都是宫远徵在说。
“咳,臭小子,你可别把人家姑娘吓着了,到时候要是跑了,我看你怎么追。”盛伯本意也是打趣,不曾想宫远徽捏紧了手里的药,一字一句的回复。
“绝对不会有那种情况的,我不会让它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