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飘落,染红了万顷碧波。
火焰般炽热的晚霞给校园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昔日载满了少年喃喃私语的大剧院依旧静默的伫立着,被笼在这片瑰色中,说不出的典雅庄重。
奈何景物依旧,人却已非,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思念,让人无奈又感慨。
剧场内,台上的灯光静静地投射在男人的四周,将他的轮廓勾勒的更加清晰。细长凌厉的丹凤眼里此刻盛满了深深的柔情,静静凝视着台下的人,专注而温柔。
丁程鑫“诶,你不是一直想站在舞台上吗?来一段。”
丁程鑫坐在台下,手里拿着早已被他卷起来的剧本,交叠着搭在前排的座位上,晃着脑袋枕在胳膊上,身子伏的低低的,还不时的抖抖腿,脸上浮现着丝丝的笑意,好不惬意。
马嘉祺“我?我行吗?”
丁程鑫“为什么不行啊?”
许是被他这调皮的尾音可爱到了,马嘉祺嘴角轻轻上扬,等待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丁程鑫虽然平时像个小太阳一样活奔乱跳的,但他对待舞台很认真,一上台,那份专注和认真就让人无法忽视。
如果说台下的丁程鑫是为身边人驱散黑暗的明媚小太阳,那么台上的他就是灵动的火焰,燃烧着自己的热爱。🔆
丁程鑫“你问我在干什么?我在等人。”
丁程鑫“等谁?”
他顿了顿,低笑了一声,望向身旁注视着自己的人。
丁程鑫“戈多。”
丁程鑫“他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他告诉我他会来,让我等他。”
丁程鑫“我答应他,等他。”
他目光坚定的看向台下,神态自若的传达着剧本中的内容,一举一动都十分得体。落落大方的模样将马嘉祺也不自觉的带如另一个角色。
马嘉祺“我开始毫无指望的等待着我的戈多,这种等待注定是漫长的。”
马嘉祺“我在深似地狱的没完没了的深夜里等待着,生怕在哪个没有星光的夜里迷失了方向。”
马嘉祺“最开始是等待,到后来我发现……等待,成了一种习惯。”
一段说完,马嘉祺发现身边的小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到了他身后,眼眶红红的,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他心里蓦的一片柔软,抬起手,正要替他擦拭,一道声音闯入,打断了他。
张真源“马哥!”
“嗡——”
脑海中的的电波汇成一道白光从他脑海中快速闪过,如一道雄浑的剑气,裹挟着剧痛与晕厥,侵占了他的全部思想,虽然只有一瞬,但也足够霸道,逼得他不得不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眼,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了,马嘉祺的手在虚空中微微蜷缩,而后缓缓攥紧又落下,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人看看抓住。
他心心念念的人又不见了,同这样般一次又一次的,一声不吭的,自己走了。
他转过头来,平时如如湖面般平静的眼睛此刻被大风席卷而过,埋怨的目光直直的打在张真源身上。
马嘉祺“为什么叫醒我,今天队里不是休息吗。”
他的气质本就清冷,再加上在刑侦队两年的历练和打磨,以及刑侦队长这个重担,周身气场强了不止一点,冷脸往那儿一站,就浑身透露出“别来沾边”的意味来。
深冬泉水般清澈透亮的声音夹杂着怨气,不怒自威。
同马队亲密如小张张,此刻也不免有些心虚。他伸手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
张真源“咳,那啥,这不是想让你放松放松吗,连轴转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不得和兄弟们好好聚聚?”
话音还没落,马嘉祺就跳下台,一屁股坐在剧场的座位上,拿出手机,头也不抬的回道:
马嘉祺“不去。”
张真源“……”
张真源“那看你这样弟兄们得多心疼啊。”
张真源“再说了,丁哥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
闻言,马嘉祺缓缓抬起头,眼神微不可察的闪烁了一下。这么多年了,丁程鑫这三个字经过他日日夜夜的反复描摹,早已深入骨髓。不论何时何地,何人提及,总能撩拨他的心弦。
可惜,无论他再怎么思念,他触不到的恋人也感觉不到了。
马嘉祺“嗯……,那我们走吧。”
张真源“好嘞。”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起马嘉祺。俩人勾肩搭背的向着晚霞出去了。
走到门口,马嘉祺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
——阿程,我好想你啊,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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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团四周年快乐!!!
马哥二十一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