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抬起手来用制服袖口粗糙地将泪痕擦拭余留红痕……
来到客厅急忙播着电话。
电话: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
陈韵如带着嘶哑与痛惧哭着挂掉电话,再次拨起。
吴文磊:“喂,韵如啊,怎么那么晚打来啊?”
陈韵如话语哽咽:“舅舅,妈妈不见了,思源也不见了,他们把东西全部都带走了。”
当悲伤达到极点,倘若连最不值得一提的眼泪都凝聚无力之时,人类好像只会留下狼狈的哽咽。
吴文磊:“韵如,你先冷静一下,你先别哭,你慢慢说,怎么了?”
陈韵如:“”舅舅,他们是不是都不要我了,他们是不是真的都不要我了?
语无伦次的将事情经过没有逻辑的告知后,她放佛没有力气一般无力地任由电话掉落,砸下,在客厅之中崩溃蹲下抱住自己,嘶嚎大哭起来。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哭泣声,蔓延从墙壁,天花板,四周到处……再反声回荡过来……
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眼泪已经像是呼吸那么简单的来到这个世上……
她冲出家门,在街上无助的张望着,期盼着……
她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街上只有她的哭泣声,和她一个人奔跑的身影……
陈韵如好像在此刻失去了全世界,妈妈是不是怕思源被爸抢走,所以偷偷带着他走,不要我了,果然,我就知道,刚刚过生日其实就是一场预告,就像是暴雨前的宁静一样。
她不能做什么,她也无法做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那个得不到回应的名字……
陈韵如跑到三岔路口,站住脚,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事上的事常常使上帝的居心变得可疑………
与此同时的另一个世界
大巴车行驶着,黄雨萱疑惑地看着包裹。
黄雨萱打开包裹,是一台磁带机和伍佰《爱情的尽头》的专辑。
她疑惑的把磁带放入机器,插上耳机,按下播放键,《Last Dance》的歌声响起。
大巴车驶入狭长的隧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此刻的陈韵如站在路中央,一辆摩托车从身旁经过,她看向摩托车,跟随跑了几步,停在路中间,而在陈韵如身后,明亮的车灯不断靠近……
隧道中光线昏暗,黄雨萱操作着手机。
黄雨萱:“今年生日,我的第三个愿望是许给你的,那个愿望就是,想见你。”
她正在发消息的人,手机上署名为——王诠胜。
街道
陈韵如转过头,一辆车快速驶来,灯光一阵刺眼,她反手挡住眼睛。
大巴车
黄雨萱攥着手机,倚在座位上慢慢睡去,而手机上,发送的消息从“未读”显示为——“已读”。
街道
一辆车快速冲向陈韵如……
大巴车
黄雨萱躺在座位上睡着,磁带机中传来的歌曲声音变得卡顿,窗外灯光闪烁……
一切的一切像是古旧过了时代的老电影一样模糊不清晰,在上帝的苦心经营之下,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像是两条平行线被扭曲成相交线,命运不容拒绝地降落……
病房
歌声遥远的回荡,病房灯光闪烁,躺在病床上的是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陈韵如。
灯光闪烁几下开起,病房内一片明亮。
陈韵如带着耳机,慢慢睁开眼,渐渐恢复意识,她摘下吸氧管,看向身旁。
李子维:“你醒啦,意识还清楚吗?”他面带微笑关切地着看向陈韵如。
陈韵如看到李子维,喜极而泣:“王诠胜!”
随后她边迅速地紧紧抱住李子维,泪流不止。
李子维双手悬着,被吓到不知所措,呆呆的……
画面定格在两人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