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镇业“水,水!”
见房间空无一人,不经骂道:“混账东西!看孤怎么修理你们。”
李镇业扶腰去喝水,一杯水落肚加上身心疲惫,他开始精神恍惚,随后头晕目眩。
“殿下。”
任如意拿起一枚棋子,棋子穿透布,结结实实打在美人儿的头上,美人儿晕了过去。
任如意揭开面纱,拿起一朵白花在李镇业面前晃悠。
“来来来来来,你任姐姐不肯戴花,我们偏要给她戴上。”
他拿起花,站起身看到眼前的昭节皇后。
李镇业“母后。”
“池儿,你为什么不听话了?你为什么要惹母后生气?跪下!”
李镇业乖乖跪下。
“告诉我,母后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母后?”
李镇业回忆起五年前他求安帝不要废了昭节皇后,安帝表示自己也不想这么做让李镇业想法子放过自己勾结北磐人攻打宿国的事,不要逼他跪太庙请罪,他就封李镇业为太子。
李镇业为了太子之位去劝昭节皇后,昭节皇后因为李镇业此举寒心,李镇业却并不放在心上,昭节皇后大怒,李镇业为了一个太子之位不顾中原百姓安危。
李镇业写出昭节皇后病了,神志不清的奏章,认为只要文武百官相信她逼着安帝去跪太庙请罪是疯了,他的太子之位就稳了。
昭节皇后跟李镇业大吵一架,随后邀月楼走水,她和安帝在北磐一事离心,养出这么个儿子,万念俱灰,所以不愿跟任如意走。
任如意红了眼眶却只是将李镇业打晕,林渺并没有跟上,而是贴了张人皮面具。
任如意一出去就有人对她出手,巧妙化解。
李同光“步步生莲手。”
李同光“师父,果然是你。”
任如意知道自己暴露了,李同光揭开黑布。
李同光“我看到陈癸和河滩边朱衣卫尸首上的伤,我就隐约猜到了,我求您别再否认了。”
李同光“除了您,没有人会祭昭节皇后的陵,也没有人记得替我去报仇。”
李同光“天下,也就只有您一个人会使步步生莲手,我就猜到您一定会来找二皇子。”
李同光“师父,我终于找到您了。”
李同光跪下抱住任如意的腰。
李同光“师父,你说话,我求求您了,我求求您认了我。”
任如意“鹫儿。”
听到久违的声音和名字,李同光抬头看向任如意。
长庆侯府。
李同光“师父,鹫儿知道,您之前隐藏身份,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李同光“不过,您以后选择什么样的身份,鹫儿都愿意,只要您别离开我,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任如意“我跟你过来,只是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问你几件事情。”
李同光“师父请吩咐。”
任如意“先皇后娘娘,到底为何自绝于邀月楼?这些年你一直跟在圣上身边,应该有所耳闻。”
“师父……”李同光欲言又止。
任如意“别逼我挑破,就算你之前不知道,初贵妃也一定知道。”
李同光“是……是先皇后娘娘与圣上闹翻了,这才想不开。”
任如意“是因为圣上勾结了北磐?”
李同光“对。”
李同光“当年圣上想抢宿国盐矿,便向北磐买马,娘娘力阻不能后愤而跪太庙,但是,圣上得知这事闹开后皇位多半不稳,所以就设法幽禁了娘娘并封锁消息,瞒住了百官,还想要废后。”
任如意“他难道不怕沙东部不满吗?”
李同光“圣上许了崔老国公三千骑奴,如果沙东部还闹就治娘娘还有两个弟弟争夺沙东部草场的死罪。”
任如意“争夺草场?死罪?是谁陷害的?”
李同光“这我没有查到,总之圣上恼羞成怒,又经大皇子挑拨后,还想杀娘娘掩盖北磐之事,他又怕你会来救她,索性支开你后再动手,并伪装成失火意外。”
李同光“而这时候,娘娘又突然知道了二皇子和沙东部都同意废后的事,这才心灰意冷,所以就……”
任如意“所以,为了掩盖丑事,一个立太子的承诺,三千骑奴,娘娘的丈夫、儿子、父亲,一起联手卖了她。”
任如意“娘娘最在意的,不是一个区区后位,而是至亲至爱的背叛。”
任如意“难怪当初我怎么救她,她都根本不想逃,不是难过,不是羞愤,而是绝望。”
李同光“是。”
任如意“我都知道了,走了。”
李同光“师父,师父,你别走,别再丢下鹫儿了。”
任如意“丢下鹫儿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李同光不明所以,任如意转动机关,密室打开,撕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李同光“师父,不要!”
李同光“师父,师父,你听我解释。”
李同光“我……”
任如意“媚娘说得没错,你果然弄了这么一间密室。”
任如意“跪下!”
任如意捏李同光下巴,强迫他强行和自己对视。
任如意“看着我,我现在真人就站在你面前,我给你一次机会解释清楚,你现在对我,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李同光“我……我……”
李同光说不出话来,任如意气愤推开他。
李同光“师父,你别走。”
李同光“任辛,我喜欢你,不,我爱你,我对你的心思,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心思。”
李同光“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上天入地。”
任如意“好,那你马上上表辞官,交出你手中的羽林军,放弃你现在最引以为傲的国姓。”
任如意“再帮我挑几个俊俏的郎君来府上。”
任如意『笑』:“怎么做不到吗?”
任如意“可只要你答应了,我就不会离开你。”
任如意“长庆侯,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许你做不到的愿。”
任如意“少年时的你,或许对我有那么一丝朦胧的好感,可那只不过是你自幼不得母亲怜惜的一种怜悯填补罢了。”
任如意“如今你长大了,你的目标也不再是一个拥有不被人耻笑的姓。”
任如意“你想出人头地,想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这样的你就不能有软肋,也不能有命门。”
任如意“任辛已经死了,湖阳郡主也是个假身份,全都忘了吧。”
李同光“不是的,不行,师父,师父。”
李同光卑微挽留,任如意反手一巴掌。
任如意“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