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温柔

事件风波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白璟。据说她半夜发高烧得了肺炎，最后却是她爸妈来学校办理出国留学手续。家里条件富裕情况下，少女未来人生还有很多路可走。

学校流言渐起，音乐教室里一群女生议论纷纷。

“是吃安眠药自杀！”

“恋爱脑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好像黄子到医院里看过她，道歉了。”

“男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这话时候，黄子很安静坐在角落，带着耳机、闭上眼睛。

我理解为何那么多人爱慕他。少年五官英俊，有很好的形体比例，他身上散发出一种黑暗气质。宛如黑暗天使一样，引诱坠入欲念之人，想触摸其脸庞拥抱他。

黄子发现我，于是侧过脸来，那五官美如立画一样。

“小点声，被听到了呀。”女生声音很激动，像被明星注意到的粉丝。

“他有做错什么？白璟纠缠不休，一直被骚扰难道不烦吗？正常人的话都会回击！何况女方爸爸来学校打了他呀。”她声音尤其大，想让其他人听见。

“会这样想，那就是下一个白璟。”小齐夹着书坐在我旁边，不客气回怼一句。一开始叽叽咋咋的女生们很不服气。

“阿蒲，你都选修了什么课啊？”

黄子看到小齐坐下时候，早就转过头去，他重新带上耳机。

“什么？”

“真晦气，哪哪都能遇到他！”小齐偷偷往前排指了一下，非常严谨补充“还有他粉丝。”

“他还有粉丝？”我很震惊

“人家人气差不多有你那么高。。。别打马虎眼啊，情书收不少吧？去食堂吃个饭还有女生让座，难得去美术室画画，就有人给你送花。”小齐笑眯眯

“他那种人还有粉丝啊？”

旁边女生都来盯着我

“白璟现在还好么？”

“这不远走他国了么。”

小齐看着少年的背影，表情奇怪“我去看她，我问那个人在你心里最后印象是什么？她说：温柔，黄子是温柔的人。”

我认真看着小齐

“他。。。温柔么？”

“阿蒲是不是也觉得，这人有点傻，纯恋爱脑。”

“是原话吗？”

“我希望不是，他基本和温柔绝缘。”

“那完整的对话是什么样的。”

小齐很神秘看着我，叹了口气“等下我找个没人地方，播给你听。太奇怪了！”

“你？”

“嘘！”

小齐说没人的地方是指他租的房子，晚上关好门，拿出手机。

“事先声明，这可不是我录的。”

嘈杂音后，微弱对话响起

“起初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哭也没用。后来有人告诉了我原因。。。你，真的，背负着很沉重东西。一想到是这样，我心就在流血！黄子，就算知道全部真相，让我帮你好不好？不要一个人背着！一想到你承受的一切，我心痛到无法呼吸！”

“也就是，确实有人对你说了什么。我可以承认，分手是想保护你。”

好奇怪的对白。

后来手机录音开始非常嘈杂，因为有人推门进来了。白璟爸妈，吵架声，劝架声，哭声，医生护士全跑过来喊，忽然有人给录音按下终止键。

“后来黄子走了，我问她那个问题，得到答案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