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韫给隔间的阿兆良善两人端来了饭菜,还顺捎带了一壶好酒来。
江知韫怎么样,他好些没?
阿兆好不容易睡下了。
阿兆良善那小子现下已好多了,只是体内被种下了一种蛊毒,也是此番失控之所在。
蛊毒?怎么会是蛊毒呢?真是奇怪了,这蛊毒是如何进入良善体内的,按理说不该啊?
难不成因为那日去了花楼,旁的时间也确实没了,只是江知韫对蛊毒研究并不深,并不知道该如何相解。
江知韫实在烦恼,彧督一直没找到不说,良善如今又成了这般?不知何时才能找到阿伧,如今是一事无成,真令人生厌!
江知韫揉了揉穴位,便要出去走走,透透气儿清醒清醒。
阿兆道,“去哪?”
江知韫出去转一圈
阿兆夜深了,小心为上
——
也不知为何,走着走着,便到了安福寺。
现下已没了人烟,偌大的寺庙显得空空荡荡的。
江知韫翻墙进了后山,却偶然听得哭声。
觉得委实好奇,便一步步靠近。
江知韫打了火折子,照明着前方的道路,依稀可见一个瘦弱的身影。
那人警惕心极强,道,“是谁!”
江知韫啊,别怕,我是随哭声而来,你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一阵好听的少年音响起,江知韫却觉得异常耳熟,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夏日。
江知韫下意识叫出了那个名字。
“…阿伧?”
“是你吗?”
……
“姐姐…?”
“不!姐姐怎么会来呢?”
“她早就不要我了。”
少年算是间接性的承认了,他便是阿伧,江知韫心生欢喜,太好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总算是找到了他的阿伧。
这些时日,阿伧应当是发生了很多事,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阿伧,瞧着他的身子很不好的模样。
江知韫我带你回去
“姐姐,我走不了了…”
阿伧说完,便沉默了,因为那些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江知韫别担心,姐姐背你
江知韫半蹲下身子,背起阿伧,他何时竟变得这么瘦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没什么肉,几乎全是骨头,说到这儿江知韫更是自责了,都怪她,是她不好!
江知韫加快了步伐,想着尽快回到酒楼好早些为阿伧医治。
阿兆也是一夜未眠,从二楼上远远的瞧着江知韫背了一人回来,他没瞧得那么真切,可是感觉那人不简单。
江知韫瞧着阿兆的房间还亮着,便知道他是一直在等着自己的,于是将阿伧背到了阿兆房间,此时阿隽已然熟睡。
江知韫路上我渡了内力予他,得知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外伤我不擅长,只能劳烦你了。
“他发烧了,烧得还不轻。”
“药我这里有,只是缺了一最重要的药引子。需甲子年,丙寅月,甲子日,丙寅时出生的纯阳之人。”
江知韫顿时松了口气,道:“不需找了,我便是。”
阿兆顿了顿,还是说明了,“需要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你二人同修,以你最纯净的阳气输给他这便能好。届时你元气大伤,他便脱胎换骨,你需修养九九八十一日方能恢复。”
江知韫没有犹豫,阿伧都是因为自己才至此,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帮他呢?
阿兆阿隽,醒醒…醒醒了。
阿隽的睡的不是很深,叫了两声便清醒了:“…怎么了?阿兆哥哥?”
阿兆跟我走,他们要疗伤。
阿隽倒是乖巧懂事,也没有多问,便跟着阿兆出了门,又轻轻的合上,生怕吵醒了旁人。
阿兆思索了一番,反正谢晚潼盯着良善也不会睡,便去那歇会儿就好,他不睡没关系,阿隽还在长身体呢,还是有充足的睡眠为好。
……
“这么晚还不睡?来这儿作甚?”
阿隽晚潼姐姐,要不你睡会儿吧,我来守着良善刚刚就行。
谢晚潼没事,我还不困,你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睡眠充沛才好,快去那边的塌上睡吧。
阿隽乖乖去了脱了衣裳入眠。阿兆沉默了半晌,终于启齿道:“江姑娘她带回了一人,伤重病危。
谢晚潼是谁?
阿兆我见她神情,想必是故人,是她往昔一直念叨之人。
谢晚潼心下有了猜想,想必是阿伧了。
“那事,想来也只有阿韫和当时与她交好的元乐郡主最为清楚了,关于阿伧,我也是后来慢慢的听阿韫提起过一些。”
谢晚潼不过,你今日反应怎么这样大?
阿兆…我,不过是出于好奇罢了。
阿兆我去厨房熬药。
谢晚潼眼瞧这几人别扭的模样,也罢,管不着了,阿隽眼下已然熟睡,良善却醒来,脑中清醒了许多。
恍惚间,他似乎记得有一陌生的白衣女子入梦,替他解了蛊毒,他这才安然无恙。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只觉得这些日子都混混沌沌的,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晚潼,阿韫,阿韫她如何了?我记得,我好像……刺了她一剑!这是不是真的?”
涉及到了你的性命,谢晚潼瞬间爆炸,拔了剑,质问道:“你是真的长能耐了啊,敢刺她一剑!你信不信,你就是现在已经好了,我也能马上给你打的满地找牙!”
谢晚潼转念一想,收了剑,道:“阿韫她没跟我说这事儿,我这几日瞧着她的模样,想来是已经治好了。”
良善那我去看看她
谢晚潼制止道,“眼下你不能去。”
良善为何不能?
谢晚潼她此刻不便见你,你安心待着就是,好生歇息,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