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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池“可惜,在你之前,这儿也是我的地盘。”
·窈池“陈癸,你的脑子真是比你当丹衣使的时候还差,我特意引你到这儿来动手,你竟然一点也察觉不到?”
窈池的眼神锐利如刀,杀气四溢,仿佛一切反抗都在她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陈癸惊怒,想挣脱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动弹。
陈癸“你……你是谁?!”
窈池不言,一脚踢翻几案,坐在陈癸刚才坐的座椅上,居高临下的看向他。
陈癸的眸子剧烈收缩,此时的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与多年前右使时期的窈池身影重叠。
她一扬披风,用同样的姿势,坐在座椅之上。
陈癸“窈……窈右使?”
陈癸奋力爬到窈池脚下,用尽所有力气才得以拽住她的衣摆一角。
陈癸“尊上,您回来了,您还没死?您当初对属下的恩情,属下从未有一日忘记……”
面对陈癸死到临头还仍挣扎着的狡辩,窈池没耐心听下去,只是勾唇不屑一笑。
她从座椅上起身,走到陈癸身前。
·窈池“所以,你就敢对长庆侯下手?”
陈癸眼色一边,哑了火。
·窈池“说吧,为什么要勾结北磐人,刺杀长庆侯?为什么为了三千两金子,就要出卖整个梧都分堂?”
被窈池戳中心思,陈癸愕然。
陈癸“属下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窈池已然没有耐心,只是手上一弹,银针射出,正中陈癸。
很快,陈癸便奇痒无比,在地上摩擦低吼起来。
·窈池“你知道我一向没有耐心,你想痛痒而死吗?”
她的眼神阴沉而狠毒,目光中带着一种残酷的美丽,那其中显露出的杀气令人胆寒。仿佛只需一个瞬间,她便能毫不犹豫地出手,将陈癸置于死地。
陈癸感到后怕,他越挣扎,窈池就再次掏出一根银针,好像只要他再动一下,这根针就会再次扎在自己身上。
陈癸“我说,我说……长庆侯的事,是我干的,可我真的没有勾结什么北磐人。”
陈癸“是大皇子给我钱,要我替他除掉长庆侯,嫁祸给二皇子,我不敢不从……”
窈池不知陈癸此时所说的是否属实,只是听到是大皇子陷害长庆侯她也不意外,毕竟他早年的德行她也了解不少。
这么多年来,还是不肯放弃与李同光作对,格局是真的小。
·窈池“不敢不从?你忘了朱衣卫是天子私兵吗?圣上以外之人,你居然还敢奉令?”
闻言,陈癸突然爆发。
陈癸“我为什么要不从?你当初忠心耿耿的随着任左使,一同跟着圣上和皇后,为了他们拼死拼命,你们两个又得到了什么?还不是一个身败名裂!”
陈癸“你们死了之后,我们又换了一任指挥使,两人左使右使,而我、我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整整一年了!我不想和你们一样,很快就因为那个任务没完成就自杀,不想成为圣上掩盖某件朝政丑闻的替罪羊!”
陈癸“我只能投靠大皇子,如果他能早日登基,我好歹也有个从龙之功。”
陈癸“尊上,这种惶恐的滋味,您难道没有过吗?您难道从来都没有怨过圣上吗?啊!……给我,给我一点解药吧,就一点点……一点点也行”
陈癸说的话确实让窈池有些动容,其实身在朱衣卫中,谁又是自由的呢,每个人都身不由己。
生非所愿,命非所愿,都是安帝的蝼蚁罢了。
窈池有一丝心软,正低头在怀中拿药瓶。
陈癸却突然偷袭,还好窈池反应够快,立马注入内力将药瓶深入他咽喉,血柱喷出。
陈癸痛苦呛咳,窈池连忙一边替他止血,一边询问着。
·窈池“快说,出卖梧都分堂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陈癸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陈癸“多谢,尊上给我一个痛快……”
即刻,他断了气。
窈池看着他的尸身,迟迟没有动作,良久,她摸出怀中任如意早上给她的生死薄,拾起地上的笔,在上面写了陈癸两字,再沾了他的血,打了一个血红的对勾。
随后,她又在地上写了一行字。
“伤长庆侯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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