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嘛。”温斯年索性破罐子破摔,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知道眼前这个狡猾的血族不可能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戏耍自己。
除非他的身上,有对方想要得到的东西,或是留着自己还有别的什么用途。
“聪明人就不用把话说的太敞亮了。”时琛接过对白,尖锐的指甲划过对方白皙的皮肤。
“你的血,能让我功力大涨。”
所以?他只是个彻头彻尾的血仆?
那为什么又要突然说出那番令人误解的话,温斯年有些捉摸不透。
“果然是为了我的血。”他嗤笑道。
时琛没有再接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把玩起权杖来。就好像这一切都是规划好的一场预谋。
良久,他挑了挑眉。面色凝重地看着底下衣衫褴褛的温斯年。
半透明的衬衣滑落到肩头,红润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双腿盘曲在红毯上,显得格外色诱可餐。
“啧。”时琛撇过头去,心情极其不悦。
半晌,他才讪讪开口“衣服穿好。”
温斯年俯身拉上两侧垂落的衬衣,骨节分明的手娴熟地扣上扣子。
“嗯,听话。”时琛脸颊微红,血色顺着脖颈一路蔓延到耳根。
温斯年问道:“咬也咬过了,血也吸过了,衣服也扣上了。所以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这么着急干什么,哥哥。”
他的身体突然凑近,一股带有极强占有欲的浓烈威士忌味扑面而来。
就在此刻,大堂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报告。”
温斯年顿时松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从红毯上站起身来。
“进。”时琛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凌乱的衬衣,淡淡开口。
“少爷,人族来信,要求我们放回俘虏,否则后果自负。”
下属呈上战书退下后,自觉地关上了大门。
“我劝你放我回去,你也不想我们两族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吧。”温斯年说。
时琛听罢冷哼一声,手中的信纸瞬间在空中化成了灰烬。
“人族,也配。”他猩红的竖瞳露出一丝压迫,语气冰冷到极致。
温斯年倒是不怕他,因为见惯了这种场面。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
就算面前的人怎么发火,他也波澜不动。
“要不是你,人族早被我灭了。”
他突然冷不丁地抛出一句话来。
他又接着道“来人,回信。要是他们敢发起战争我就撕票。”
“是,少爷。”
他倒是死死拿捏了人族的羸弱,他们不能没有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将。
“你敢想象,他们要是知道曾经风靡一时的将军,现如今变成我的阶下囚,会是什么反应吗?”时琛勾起唇角,平静地望向他“我舍不得杀你,有你在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倒是聪明,不过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温斯年顿了顿,转而又接道“他们跟你一样,也只是为了我的血。”
时琛蹙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哦?你确定吗?”
温斯年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
时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放话道“放你走可以,当我一个月的血仆。”
“……”他本意是不想同意的,但这是唯一能逃出去的办法了。
沉默良久后,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温斯年突然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陪床。”
时琛的指尖缠绕着一侧散落的白发,眼里露出一抹狡黠。
“滚。”
“要么陪床,要么陪睡,你选哪一个。”
温斯年自暴自弃道“我选择去死。”
“不可以。”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就生猛地扛起面前这位人族的Alpha,往卧室走去。
“放开我。”温斯年双手卖力地敲打着对方的脊背,但对于活了千年的血族来说这点力道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可言。
“畜生。”
“别喊,你越正挣扎我越兴奋。”时琛把他抱到床上,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滚。”温斯年顿时气得眼眶微红,咬牙切齿道“别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要亲手剁了你。”
时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连声附和着“好,我等着。”
他一只手扯下衬衣上的领带,另一只手紧扣面前人的腕骨,娴熟地将他捆绑起来。
“放开我,该死的血族。”
“我不叫该死的血族,我叫时琛。”
他又接着说“我是血族皇室的长子,唯一的继承人。”
“好熟悉的名字。”温斯年心说。
但又想不起来是谁,眼前清晰的轮廓似乎与他零碎记忆深处的某个片段重合了起来。
那段被他遗忘的记忆。
但现在温斯年可管不上这么多,眼见就要被面前的血族吃干抹尽,他得想个办法尽量让这个血族对自己不感兴趣。
温斯年有意无意地释放着信息素,顿时清新浓郁的雪松味从腺体四处蔓延。
充斥在房间各处。
Alpha最讨厌被同类的信息素压制了,所以这个方法大概率会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