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尊卑有别

宫女“公主，侧殿的画被老鼠噬咬了好几个大窟窿，奴婢拿了些新的过来，公主看看哪个比较好。”

殿外匆匆进来个宫娥，抱着几卷画对殿里微妙的氛围浑然不觉，大喇喇的把画卷搁在案上，还细心地展开了，这才注意到四面八方偷过来的怪异的眼神。

宫女被眼神围攻的宫娥：谁来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Σ(ﾟдﾟ;)

叶蓁蓁把庄余白伤口上的药膏抹匀，起身瞥了一眼画。

叶蓁蓁（指着最上面的一卷画，画上题着句诗着“余白映照青青柳，蓁蓁花香入梦来”。）“就上面这卷吧。”

尽管四面的眼神显得很隐晦，叶蓁蓁还是显露些不安，嘴唇都抿的发白，不知道自己说出那些话后该如何面对庄余白。

叶蓁蓁（心里）为什么一激动就说了出来啊，叶蓁蓁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是嫌你庄姐姐受她家族名声的负累还不够多吗？

叶蓁蓁如此自责着，而庄余白却不时撑起眼睑看叶蓁蓁一眼，但就是这么蜻蜓点水的一眼，总在某人发现前撇开，只留给那人一个隐忍的侧脸。

叶蓁蓁（忽而觉得心脏一阵钝痛，像有人用钝刀一下一下来回拉扯那样，显出淋漓的血肉来。）

叶蓁蓁（心里）我这算是……被喜欢的人讨厌了吗？

一时间叶蓁蓁的委屈和恼怒混杂在一起，叶蓁蓁被娇生惯养长大，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又不好对着庄余白发脾气，只能对着怔住的几位宫娥吼道：“出去！”

宫女（略微移了移步子，面面相觑，发现彼此都没有要走的意向，又停下了。）

叶蓁蓁（心头火气，扬起桌案上的瓷杯）“本公主难道还叫不动你们了吗？叫你们出去！”

叶蓁蓁将瓷杯对准其中一位宫娥，又重重把它摔在无人的空地上，瓷杯发出清脆的一声巨响，碎片溅了满地。

宫女（惊惶的回了句）“是。”（忙不迭逃了出去，又折回来小心翼翼关上了门）

庄余白“蓁蓁，你知道的，你的身份注定我们不能有这样的感情。”

庄余白清冷的声音响在叶蓁蓁的耳边，搅乱了叶蓁蓁心里打的腹稿，也击垮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庄余白（想要起身离开，却被叶蓁蓁拦住，转而用压抑着怒色的眸子看向叶蓁蓁。）

叶蓁蓁（忽而跪坐下来，捂着脸呜咽，崩盘的心情隐没在一片阴影中）

那一刻，任是冷静如庄余白，也慌了神。

许久，叶蓁蓁放下手，失神的呓语。

叶蓁蓁“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放弃我的一切去喜欢你。”

叶蓁蓁“宫中的荣华对你来说可能很新奇，是你的心之所向，可是于我却是枷锁。”

她从未在意过这些虚名，甚至很少用身份压人，可是这虚名却反过来束缚住了她，成了她不敢逾越的，名为规矩德行的天堑。

叶蓁蓁“所以，庄姐姐，”（她扬起失神的眼）“该我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又要用身份来让我……”。

叶蓁蓁（嘴角微微扬起，也不知是嘲讽尊卑礼仪的虚伪，还是嘲讽自己的不自量力。半晌，她才接上之前那句）“一败涂地。”

作者君叶蓁蓁贵为一国公主，却还是要为繁文褥节所困，反观作为罪臣之女的庄余白，难言之隐就更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