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寒冬,大雪漫天。
一身黑衣的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女人跪在雪地上,眼里满是心疼。
“浅浅,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还会有的。”
男性的声音很悲痛。
“为什么?为什么啊?宫尚角,你为什么不保下孩子,他还那么小,那么小。”上官浅在寒风中质问着面前的宫尚角。
宫尚角很难受,发自内心的,一个父亲对未出世的孩子的惭愧。但他实在是不忍心让上官浅牺牲自己的性命生下这个孩子。
“浅浅,这会要了你的命!”宫尚角压抑着情绪,冷冷地说道。
“我的命又如何?我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上官浅泣不成声。
就在前几日,上官浅被接回了宫门,可是宫门不知何时被点竹安插了人手,在上官浅的安胎药里下了剧毒。哪怕在宫远徵精湛的医术下,也只能无奈地叹气。
“哥,只能保一个。”
那一刻,宫尚角犹豫了。
未曾出世的孩子,和一个本就满是算计自己的妻子。
“宫尚角!”房内的上官浅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
另外几个大夫走出来,让宫尚角赶紧进去看看。
“夫人……快不行了。”
宫尚角着急,慌乱地冲了进去。
他宁愿用自己的一切去换上官浅和孩子平安,但天不遂人愿。
“保孩子……”她说完,便重重地晕了过去。
此时的宫尚角早已来不及多想,冲出去对着宫远徵说道:“快,快救浅浅,我要保上官浅。”
保孩子是她的心愿。
但现在,宫尚角只想坚定自己的内心。
当孩子的尸体被抱出来的时候,宫尚角还是背不过自己的内心,哭了出来。他是一个父亲,但他也是一个丈夫。
他摆了摆手,大夫才抱着死婴离开了。
待到上官浅醒了,便是开头那一幕。
上官浅在雪地里宣泄着自己的感情,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在不知道以后发生的任何事时,孩子就是她唯一能相信的全部。
可如今,她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开。
她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本以为,回到宫门的日子,她能和孩子一起,过得幸福。未曾想,这里却是另一个迎接她的深渊。
我上官浅此生,定要为我孩儿报仇。
她心里默默想着。
所有害过她孩子的人,都要死。都要给她的孩子陪葬。
数月.
良辰吉日,新人拜高堂。
宫子羽给了云为衫一场盛大的婚礼。
新人眼里满是彼此。
“阿云,终于,你是我的了。”
“执刃大人……”云为衫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便是一体的了。唤我名字便好。你在我这里,不必拘谨,执刃夫人。”
二人送完宾客后,累得不行。
但宫子羽和云为衫好歹也是练过武的人,这些小打小闹不算什么。
“阿云。”
宫子羽轻轻唤了声。
云为衫回过头,对上了宫子羽深情的眼眸。
云为衫突然产生了一种坏坏的想法。
云为衫走到宫子羽身旁,用食指轻轻挑起了宫子羽的下巴,还挑衅地挑了挑眉。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不过宫子羽好歹是个男儿,酒量还不错。倒是云为衫,脸蛋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