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令（8）

属于女人的体香扑面而来，潘樾伸出手想要抚摸她脸颊。

最终放弃，杨采薇是他妻子。

上官芷，上官芷只是像她而已。

“潘樾你要清楚，她不是杨采薇，她是上官芷，你一向不喜欢她，厌恶她对吗！”

对。

上官芷听到潘呢喃，瘦弱的手指攀上他脖颈。

就这么不知不觉睡过去。

一夜无梦。

上官芷醒来时，已是日晒三杆。

阳光透过窗棂缝隙照进床榻上的少女。

上官芷簇紧眉头，睁开惺忪的双眸。

只见玲儿备好热水在一旁候着。

瞧她睁开眼，连忙过去端起杯盏：“小姐您可醒了，潘大人说醉酒容易头疼，就让玲儿准备蜂蜜水，小姐喝完胃里也会舒服许多，这是大人专门让大夫特意调制的蜂蜜水。”

玲儿边说边扶起上官芷。

再用软枕头靠她后背。

上官芷扶着头，余光撇向四周。

这是哪里？

既不是县衙，也不是曦园。

玲儿将杯盏递到上官芷手中。

连声解释：“这里是县衙，不过是另外的房间，大人怕你害怕老鼠，特意命人准备其他房间，还离大人的房间近，若有什么事可向大人说。”

原来如此。

上官芷啜饮杯盏茶水。

一饮而尽，胃里舒服许多。

头也不觉得难受。

“玲儿备好洗澡水，我要沐浴更衣一身酒味。”

低头嗅了嗅襦裙的味道，上官芷嫌弃皱眉。

“可大人说，不吃东西不能洗澡，容易昏倒。”

上官芷掀开被子下床，脸上多几分冷意。

“玲儿，你是谁的丫鬟？大人，大人，张口闭口都是大人，别忘了给你发月钱的是谁，潘樾的话做不得数，你可明白？”

玲儿连忙跪下，她以为小姐会高兴。

这么多年，小姐要的不就是大人的爱吗。

潘大人如今这般关心小姐，可小姐看着并不开心。

“玲儿明白。”

上官芷又扬起笑脸，让她去准备。

不多会儿便听到脚步声，上官芷只以为是伺候的丫鬟。

“更衣。”

她撑开双手，闭着眸子静等。

可等好一会儿那人没动静。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上官芷不由得动怒转身，却看到潘樾的脸。

他面无表情，仿佛回到最初时。

用那种厌恶的眼光看她。

就是这种眼神。

“上官小姐好大的威风。”

这才是真正的上官芷，从不会体恤下人的难处。

动辄打骂，这样的女人绝不是他该喜欢的人。

上官芷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她就是如此。

她一直是这样的人。

“潘大人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丫鬟做错事打骂有何不妥？”

他总是一副菩萨心肠，明明都是一路货色。

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并无不可之处，不过我还是奉劝上官小姐，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哪怕是下人也不可随意打骂。”

瞧瞧，他多善良。

惩罚的人没见到，就让他想到小时候她责罚下人的事。

上官芷欺身向前凑向前去，踮起脚看他眼睛。

潘樾竟是不敢回视她，别过头后退几步。

“潘大人说得不错，下人自是不可随意打骂，可若她犯错了事，我这个主人家自是可打落，小时候丫鬟打破我哥最喜欢的花瓶，我用皮鞭狠狠抽她，鲜血淋漓我记得那天雪下的很大，丫鬟又冷又疼，看起来是那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