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14）

　　昕儿身上臭？

　　曹皇后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昕儿每日都会由宫女太监服侍着洗澡，怎么可能会臭？

　　以为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可侧过头时，瞥见绮玉小脸上的认真。

　　忽然想到绮玉才五岁，说不定真的能闻到一些大人闻不到的东西。

　　曹皇后脸色正了正，微微低下头，温柔的再问绮玉一遍：“绮玉确定没有闻错吗？还是说想和本宫开个玩笑？”

　　绮玉眼睛亮晶晶的，露出甜甜的笑容，仰起头说：“没有呀，就是闻到一股臭臭的味道。”

　　眼神天真单纯，好像不明白娘娘为什么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白氏这个时候已经察觉到一些不对了，心里七上八下。

　　不知道女儿刚才到底和曹皇后说了什么。

　　最近小皇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太医也不敢说一定能治好小皇子，让官家和曹皇后担心的不行。

　　膝下可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以官家现在的年纪可能就真的要绝后了。

　　尽管绮玉只是个小孩子，曹皇后也不敢掉以轻心。

　　曹皇后亲自牵着绮玉，走到官家那边，把刚才绮玉说的话告诉给了官家。

　　“官家，臣妾年幼的时候曾经听过一些传闻，说是孩子小的时候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脏东西，臣妾就想绮玉会不会真的闻到了什么东西？”

　　事关儿子，官家也不敢掉以轻心。

　　官家对着绮玉招了招手，等绮玉乖巧地走到面前，和蔼地问：“绮玉可以告诉官家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绮玉胆子大不怕生，抬起头直视官家，响亮的回答道：“臭臭的，一点都不好闻，官家，弟弟是不是没有洗澡呀？”

　　歪了歪头疑惑不解的问。

　　宁远侯听到女儿如此胆大的发言，连忙开口呵斥：“闭嘴！你娘平时怎么教你的？这是在官家面前，怎么能说这种话？”

　　一点礼仪尊卑都不知道，宁远侯府的面子都要被她给丢完了。

　　绮玉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到了，害怕地往官家后面躲了躲，眼神里却闪过了一抹亮光。

　　果然，官家眉心蹙了蹙，心里责怪起了宁远侯的木讷迂腐。

　　是我主动问绮玉的，你在这嚷嚷什么呢？

　　感受到衣服被扯了扯，官家低头一看，是绮玉害怕地躲在了他身后，不敢看宁远侯。

　　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几分，这宁远侯估计是不太喜欢这个唯一的女儿，平时对绮玉的态度也严苛，才让绮玉这么害怕他。

　　“宁远侯，官家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再说了这是官家主动问绮玉的，绮玉怎么回答都没关系，大殿之上你要好好注意一下言行举止。”

　　宁远侯诺诺的应了声：“是，官家。”

　　顾廷烨默默地离宁远侯远了一些，还不知道原因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妹妹，还把过错全都推到了白氏身上。

　　顾廷烨现在对这个父亲是越来越失望了。

　　绮玉嘴角微微扬起，看到宁远侯被官家责骂，心情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