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玉这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男人站在摇篮前。
好奇地看着自己。
大概猜到了男人的身份,毕竟侯府里能光明正大进入主母房里的男人除了宁远侯还能有谁?
绮玉直接一扭头,不去看面前的宁远侯。
又丑又老,看了也糟心。
宁远侯有两个儿子,绮玉是他的第一个女儿,站着看了好一会儿。
亲眼看着绮玉转过头去,好像很不想看到他。
宁远侯沉默了,应该是巧合吧?
再聪明的孩子也没有一满月就认识人的道理。
白氏洗漱完,一回来就看到讨厌的人来了屋里,表情一下子就垮下来了。
“你怎么在这?”
听听这语气,就差没直接说不欢迎了。
宁远侯想到老丈人还在府里,忍下了这口气。
“你刚出月子,我来看看你也是作为丈夫的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
我坐月子的时候也没见你来过几次。
白氏现在对宁远侯只剩下厌烦,直接下了逐客令。
“绮玉还小,离不开我,侯爷还是另外找个地方休息吧。”
绮玉?
宁远侯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儿的名字,诧异都写在脸上了。
“你怎么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给孩子起名字?”
绮玉这一辈是廷字辈,怎么能随意就起一个名字?
“怎么?我爹给你们侯府的几十万嫁妆还换不来一个取名字的权利?”
白氏嗤笑一声,反问宁远侯。
几十万嫁妆就算白送给别人,我都能听别人说几句感激的话,现在全给了你们侯府,得到了什么?
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宁远侯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别人说他用妻子嫁妆,虽然在他看来,白氏的侯府大娘子之位是白老太爷用钱换来的,是一场公平交易。
但当下的世道不一样,任何男子只要用了妻子的嫁妆,那都是抬不起头的,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宁远侯指着白氏,脸色铁青。
白氏冷冷的看着宁远侯,“堂堂宁远侯用了妻子的嫁妆还不敢承认,不知道到底是谁不可理喻。”
嫁妆,不敢承认。
宁远侯气的指着白氏,你你你的就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直接摔门而出。
白氏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心里也不好受。
要是可以的话,谁不想嫁一个如意郎君?谁不想安稳幸福地过一辈子?
可白氏呢,嫁进了这吃人的侯府,有了一个虚伪的夫君。
余生都要在这侯府里度过。
绮玉啊啊叫了两声,吸引了白氏的注意力。
白氏走到摇篮边,看着里面可爱的女儿,心里才有了点安慰。
把女儿抱到怀里,温柔地说:“绮玉,母亲只希望你以后能嫁一个真心对你好的夫君,不要再犯和母亲一样的错了。”
话里饱含着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娟娟爱意。
绮玉充满活力地挥舞着小手,似乎在回应母亲的话。
——
白老太爷在侯府住几天就离开了,四房五房第二天的时候终于露面了,带着自己的儿子来见白老太爷。
白老太爷没揭穿他们心里打的小算盘,大方的送了见面礼。
都是些上好的笔墨纸砚,就是和顾廷烨他们的玉佩比不了。
四房五房的媳妇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被旁边的丈夫阻止了,只好不甘心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