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要你皈依,佛要你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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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临躺在床上,谢危正慢慢地帮燕临揉着腰。
其实刚才看到燕临身子的时候,谢危整个人都愣住了。其实昨夜帮燕临更衣的是下人,而非他。
令谢危惊讶的也并非燕临的肌肉有多么壮实,而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让谢危不由自主地心疼。
“你身上的那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舞刀弄枪的,难免会受伤。难不成,谢先生是心疼我了?”
“是,我心疼你了,要不你别上战场了,继承你爹的爵位就好了。”
燕临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
“那可不行,我才不要靠我爹呢。我要上战场,我要立战功,还要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小将军!”
谢危捂着嘴轻笑。
“你这样,也不怕再闪着腰。”
燕临瞬间乖巧地躺回去。
“只是谢先生为什么突然如此关心我?”
“怎么,我以前对你很差吗?”
“那倒也不是……谢先生对所有学生都是一视同仁,只是从前的先生都不太喜欢我,觉得我不服管教……”
谢危浅笑,轻轻抚摸燕临的头。
“那些先生都不了解你,但我知道,你本性不坏,未来一定能成大业。”
“那谢先生也相信我会成为百战百胜的大将军吗?”
“那是自然了,你一定会成为百战百胜的大将军的,你可是我谢危的学生呢。”
此时有小厮在门外敲了敲门。
“少爷,临淄王殿下来了,说是听说了燕世子受伤一事,想看看燕世子的伤情。”
谢危望向燕临:“你可愿见他?”
“若是谢先生不想让我见,那我就不见了。”
“好,我去替你回话,你在此待着不要乱动。”
“好。”
「我怎么觉得,谢危对燕临的情感很特别?哪怕是表兄弟,他对燕临也不应该这么好吧?」
「燕临身上有好几处伤,都是当初为了救谢危留下的。谢危小时候顽皮,和燕临乱跑,差点受了很多伤。若说这京城中有谁对谢危是真心实意的,那便只有他娘、勇毅侯和燕临了。」
「难怪。」
——
谢危朝沈玠作揖,笑脸迎人。
“让殿下久等了,实在抱歉。”
“无碍,燕临呢?”
“燕世子伤得有些重,在床上起不来。”
“为何突然会受这么重的伤?”沈玠满脸担忧。
谢危莞尔一笑。
“总是舞刀弄枪的,肯定会受一些伤,大夫说休养几日便好了,殿下不必担忧。”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他。”
谢危拦住了沈玠的去路,但依旧笑得十分温柔。
“燕世子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所以不见客。殿下放心,在下会将殿下的心意转达给燕世子的,定然让燕世子知晓殿下对他的关怀之情。”
“那好吧,那就麻烦先生了。那先生这几日,可是要在府中照料燕临?”
“那是自然,毕竟是在在下府上受的伤,在下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那倒也是。本王回去差人送来上好的药膏,届时还请先生转交给燕临。”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