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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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苏赧墨避免自毁的结局。

他沉默片刻，短暂的犹豫过后，他抬脚走向苏赧墨，伸手去握她纤细的手腕。

张函瑞“苏赧墨，我有事想对你说。”

她疑惑地看向他。

苏赧墨“嗯？什么啊？”

张函瑞扫了一眼周围人。喻则，苏亦舟，还有一些他并不是相熟的人，或许这都是她梦里的npc性角色。

当他们的面也无所谓，可张函瑞还是不想。

因为这些话会打破她精神世界的平衡。这后果，他不敢轻易预估。

张函瑞“单独告诉你。”

他带着她挤出众人的簇拥，拐到未知的小巷。

这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到他自己都畏惧。

如果打破平衡， 会是什么后果。

苏赧墨“哎呀，张函瑞你装神弄鬼的。”

苏赧墨“到底怎么了呀？”

要打碎这一切吗。

他避开苏赧墨澄澈的注视，垂眸时长睫颤动，心里下过细细密密的雨，才知道此刻的话多不得已。

张函瑞“……苏赧墨，我喜欢你。”

也是借着由头透露新声。既要打破，又要保护。

张函瑞想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他永远会在她的阵营里，赶也赶不走的。

张函瑞“我想和你在一起。”

张函瑞“我想在你身边，你触手可及处。”

他声音有些不自控地发颤发酸，这些真心话，落在她的耳际，应该不会属于自己。

张函瑞“只要你需要，我就永远在。”

张函瑞“即使你不需要，我也不会离开。”

苏赧墨微愣，她仰着脸看张函瑞，脸颊泛起红晕。可她又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

苏赧墨“等一下……”

就觉得特别违和。好像说这些话的，不该是他。

苏赧墨“张函瑞，你……”

张函瑞“很反常。”

他抬眼，弯唇勾出带着半分涩意的笑。

张函瑞“对，因为在你心里，说这些的话的人不该是我。”

张函瑞轻叹一口气。

想想也觉得好笑。或许这他潜意识里，只有张桂源会毫无保留地支撑她。

不是的。他也愿意的。

他也可以付出他的所有。

世界有一瞬的失色。周遭环境开始土崩瓦解，张函瑞注视着迷茫又错愕的她，然后向前一步轻轻把她揽在怀里。

苏赧墨没有抵抗，她只觉得脑袋好痛，头好晕。

而他的声音浅淡地喷在耳侧。

张函瑞“现在，我是张函瑞，还是张桂源？”

迟来的钝痛，铺天盖地向她席卷而来，从心底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苦水。

苏赧墨“张桂源……”

无意识呢喃起这个名字。像溺水者艰难抓住了岸边伸来的手求生。

苏赧墨整颗心因为这三个字被握紧。

那些破碎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周围的场景也随之归为一偏虚无的灰暗。

她开始剧烈地颤抖，在男人的怀抱里低低地啜泣。

因为从碎片里拼凑出的身影，他眉眼温和又单薄，垂死时也要拥紧了自己。

张函瑞。

溺水者抓住的手，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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