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此话一出，杨博文一愣，下意识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不是特别擅于表达的人，连喜欢都反复斟酌了好几次如何开口，要不是看见张函瑞和苏赧墨亲密接触，可能他现在还没有明牌。

他好像已经错过了靠近她的最佳时机。至少现在来看，她好像和谁都特别熟悉。

只有对自己，距离拿捏得太疏离。

迟疑片刻，他在踌躇着开口。

杨博文“张函瑞么。”

他试探性抬眼看她，希望听到一丝否定答案。

苏赧墨“嗯。”

希望破灭。杨博文忽然生出一丝自己不如张函瑞的感觉。

苏赧墨“我想见他。”

四个字说得那么自然。杨博文却无端觉得心在抽痛，他收回目光，纵然有几分不甘心，但那是她自己主动的请求。

好像他主动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

这大概是他的命吧。

杨博文“……那我带你去找他。”

垂眸掩盖眼底的失落。

.

这几天的变故带来的超额工作量已经让人身心俱疲，张函瑞请了假暂时要休息。

本来应该是谁也不见，可她是苏赧墨。

苏赧墨的话，就没有不见的道理。

张函瑞私人休息室的窗帘紧紧地拉着，厚重的床乱遮挡隔绝了一切天光。

苏赧墨坐在沙发上，张函瑞俯身给她倒了一杯东大陆的热茶。热气缓缓上升，张函瑞侧身坐在她身边。

张函瑞“这个时候，东大陆大概又到了雨季。”

苏赧墨“……东大陆雨季很长的。”

雨季很长，漫长的雨总下个没完没了。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细聊的事情。

张函瑞“嗯。”

张函瑞笑着发出一个单音节词。

张函瑞“我很开心你能主动来找我。”

张函瑞“你知道吗，刚才杨博文的表情，有点让我觉得很痛快。”

苏赧墨“痛快？”

苏赧墨不解，这有什么痛快的。

张函瑞“我好像终于要守住我想要的东西了。”

他笑得分明很温和，却没来由地让人感觉他很疯。眼底藏匿着微不可查的占有欲与几近固执的喜欢。

“我想要的东西”，苏赧墨自然能听出这其中的意有所指。只是她现在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苏赧墨“张函瑞，诅咒被剿杀之后，你会做什么啊。”

张函瑞“会留住你。”

他抬眸对上苏赧墨的视线，话脱口而出似乎有些不假思索。

张函瑞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张函瑞“也许会不择手段吧，但我就是想留住你。”

直白又不掩饰，摊牌过后就没有什么犹豫。

苏赧墨“张家呢？”

张函瑞笑意收敛。

那么几秒的沉默后，他淡淡开口。

张函瑞“……或许，你想问我的不是张家。”

此刻他无端有些恼怒。表面却硬撑着无所谓的模样，可眼底已经有几分过于明显的吃味。

张函瑞“是张桂源吧。”

看她表情有那么一瞬被拆穿心事的失措，她的慌乱被他尽收眼底。

妒忌在心底升腾燃起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