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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刺喇喇红头发的女孩耳朵上别根笔,嘴里叼根,手上唰唰写着的又是一根,瞧着像是丢过不少笔的。
“叫啥子?”
她问。
“锦瑟无端五十弦的瑟。”
“好名字啊,姓个啥?”
那吊梢眼的青年白眼一翻,道:
“呵,不才,鄙人姓黄。”
她抽一支松松垮垮的自卷烟,烟儿细细地向上抻,都不用敲,烟草末抖抖就会像细雨一样掉下来。没一会儿呢,带着腥味的黏腻的风吹进街,烟雾散了,烟草末跟风跑了些许,撒了大半,大半的大半掉进她和烟卷儿一样松垮的黑色挂纱吊带。纱是废品厂三毛全打包走的瑕疵品烂货,吊带是省布钱拿旧衣服缝的,像个直筒麻袋不说,硬得硌人,年轻点皮肤嫩点的能给搓破皮。缝一块儿弄出这么个东西还不是为了赶个潮流,多接个几单。搞完还能拆下去,多排眼子而已,黑色,看不出来。再说了,漏排针孔子算不了什么事,又没什么好看的,她又不是什么年轻小姑娘,胸脯又大又白又嫩,像块滑滑溜溜的水豆腐,年轻得都没人舍得杀价。她呢,她的乳房扁扁的,萎缩得像块干瘪的柚子皮,空荡荡地挂在黑色的廉价吊带里,风能灌进去,灌个七八分满。她是那种二十块钱就能睡一个晚上的女人,讲讲价,十五块、十三块、十二块、十块、八块两毛、好好好,七块,七块!爱睡不睡!她会叫起来,声音尖利嘶哑得像把生锈的水果刀,只是枯瘦的手指死死揪住过路人的袖子和腰带不放,不大的眼睛里没了生硬的妖娆,只瞪着人,让人心里毛毛的,哆嗦着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没抽出来,更慌,心说这疯婆娘还没完了。
叫齐小梅的女孩子,
黑色短毛,
穿白T珊瑚色短裤,
软白的皮肤,
腿很长,
但似乎太瘦了。
淡黄色短卷,
搞怪型耳钉,
花衬衫,
钉靴,
摇滚乐队吉他手,
事实上是个弱听的少爷
小可怜?
他可是黑道少爷哦(笑)。
《关于搭伙问题》
丁桔和谢嘉咋搭上伙的,还要追溯到特殊人才管理部门的一项悠久传统。
即心理异常人群新老干部对口帮扶项目。
而它在干员之间,还有个通俗的名字:
国家分配对象。
这本来是个玩笑话,但很快大家就都笑不出来。
配对率太高了。
比市面上的所有恋爱综艺都高。
十个里九个是情侣,剩下一个是闹别扭的情侣。
极少数的例外也成了知己,其中某对知己在N年以后也成了情侣……
其主要原因,大家普遍还是认为国家太贴心。
性格配对经济条件配对甚至连精神病类型都要配对。
当然,这么贴心的配对其本意自然不是相亲。
特殊人才管理部门,本质上就是一群从各种违法地方捞出来的高危神经病。
你指望神经病人畜无害融入社会?
想什么屁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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