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正在军帐中摆弄着篮子里的花,谷海潮走了过来。
谷海潮我的大人啊,您一时冲动打伤了大殿下,暴露了自己的真实修为,这可如何是好?
嘲风谁让他提到青葵的,活该。
谷海潮一个人族姑娘竟能令您这只韬晦千年的老狐狸一招破功,还让我去人族采这些破花来送给人家,莫不是爱情来了?
嘲风瞪了谷海潮一眼,继续摆弄他的花,看着花篮里五颜六色的鲜花,想象着青葵收到花卉时的欣喜样子,嘲风露出了痴汉般的笑容。
嘲风谁说我破功了?
谷海潮大殿下会相信您是一时失手?
嘲风对付乌玳这个蠢货,我还是有些把握的,就算他一时不信,我也自有办法让他相信。
这时有一名斥候营的将士跑了进来,跪下说道:“大人,听素水说大殿下刚刚去浊心殿找公主治伤了。”
嘲风什么?又是乌玳,他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地缠着青葵啊!
谷海潮挥手让将士出去了,随后便笑出声来,此时他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一边毫不留情地挖苦嘲风,一边还不忘添油加醋地夸大青葵和乌玳的关系。
谷海潮大人收拾大殿下不成,反而给了他接近青葵公主的机会。大人,您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青葵给乌玳看病免不了要宽衣解带啊,想想真是刺激,您说青葵公主会不会沦陷在大殿下的温柔乡中?能想到近水楼台先得月,大殿下怕是要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了。
嘲风听后火冒三丈,现在他已经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偏偏不嫌事大的谷海潮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嘲风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今日我一定要除了乌玳这个祸端。
嘲风说风就是雨的往外走,急的谷海潮连忙拉住了他。
谷海潮大人,我和您开玩笑的,您冷静一下。
嘲风让开。
谷海潮大人,您要是再这样冲动的话就彻底暴露了,到时便悔之晚矣。
谷海潮见拉不住嘲风,灵机一动跳上了他的背,紧紧地圈着他,嘲风此时是动弹不得。
嘲风你给我下来。
谷海潮您不冷静,我就不下来。
嘲风好,我不去找他就是了。
谷海潮以为嘲风想通了就立即从他背上下来,笑嘻嘻地和他说话。
谷海潮这就对了嘛,犯不着和乌玳置气,再说了咱们沉渊界的女人缘就数您最好了,且大殿下五大三粗的,哪有您讨女孩子的欢心。咱们去弄花吧,要不然白采了。
嘲风弄什么花?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去收拾乌玳,否则我媳妇都要没了。
谷海潮一脸错愕,这陷入爱情的恶煞真可怕,嘲风气冲冲地向乌玳的军帐走去,谷海潮见他去意已决,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也一路追着嘲风去了。
经过几日的休养,夜昙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她挖了一株昙花,顺带挖了一些泥土,想着将昙花养在天葩院中。
到了天葩院后,夜昙找来一个花盆,准备移植昙花。在蓬莱绛阙处理公文的少典有琴感应到夜昙已经回到天界,于是放下手中的公务向天葩院走去。
待他走到院中时,夜昙正撸起袖子,手捧一把泥土放入花盆中,看着夜昙脏兮兮的小手,少典有琴不禁蹙起了眉头。
少典有琴昙儿,这种事你让仙侍干就行了,何必要亲力亲为呢?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夜昙这花自己种才有乐趣呢,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弄好了。
少典有琴也将自己的袖子挽了上去,在夜昙将昙花的根系放置在泥土上以后,少典有琴用剩下的泥土填充花盆,轻轻压实稳定植株。
夜昙堂堂一个神君如此不妥吧,被别人看到会怎么说你啊,还是我来弄吧,你看你手都弄脏了。
少典有琴没关系的,与你有关的事我都想一起参与,我已经缺席了你过去的一千五百年,我不想再错过你的现在了。
天后带着清衡紫芜来到天葩院门口,就看到夜昙和少典有琴一起种昙花,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清衡紫芜都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自己兄长,只有天后已经见怪不怪了。
少典清衡兄长平日里都是不苟言笑的,我从未见过兄长笑的如此开心,夜昙姐姐当真是兄长的一剂良药,竟能将兄长治愈。
少典紫芜是啊,哪日兄长也能对我如此亲近就好了。
天后(霓虹)有昙儿在,你们曾经的那个兄长迟早会回来的,只是天帝不干人事,非要拆散有琴和昙儿,若不是与青葵公主的婚约,有琴和昙儿早就成亲了。现在本宫有些担心,昙儿早已到适婚年龄,本宫怕天帝会乱点鸳鸯谱。
少典紫芜母神,父帝真会如此吗?
天后(霓虹)但愿是本宫多虑了,我们走吧。
天后三人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正专心致志种昙花的二人并不知晓,在二人的配合下,一盆生机勃勃的昙花映入眼帘,夜昙给昙花充分浇水,使花盆里的土壤湿润但不过湿,然后将昙花抱进了殿内。
芜浣端着一盆清水进来,随后又出去了,二人将脏手放在水中洗了洗,少典有琴捞起一旁的干毛巾为夜昙擦手,夜昙十分享受着少典有琴的照顾,她扑进了少典有琴的怀中。
夜昙有琴,几日不见,我好想你。
少典有琴用手揉着怀里毛绒绒的脑袋,他这几日也甚是想念,低头吻了一下夜昙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