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再回来时镇元子身上的朱衫已褪去，换成了青袍。

其后慈航幸见识到了那名为袖里乾坤的神通。

只见他袍袖轻轻一展，三十枚人参果便从袖中掉落，整齐划一的置于案上。

慈航道人“前辈这是？”

镇元子“三光神水何足珍贵，为救红云，小友毫不吝啬，我实在无以言谢，这些人参果权当我的一个心意，小友且收着吧。”

慈航道人“前辈与老祖的关系可真好。”

慈航掩唇轻笑，继而将人参果收进紫府。

她清楚镇元子所想，众生因果各有定数，所得所失皆为正比。

修为越高深者越追求超脱，从而越不想沾上因果，受其困扰与限制，毕竟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因此，她若是推辞那才真是对他的为难，此番他欠下自己大因果，承诺危难之际出手相助和三十颗人参果才勉强还清了这桩因果。

凡事有因必有果，便是道祖也不例外。

当年道魔之争时，魔祖罗睺造孽，以西方大地之灵气与龙凤麒麟三族精血怨气冲开了盘古封印，得到了杀伐至宝诛仙剑阵并创立魔教道统，欲以杀伐证道。

诸多先天大能者自发组织除魔联军，以鸿钧老祖、杨眉大仙、阴阳老祖、乾坤老祖四人为首，在西方洪荒世界的祖脉——须弥山，会战罗睺，共破诛仙剑阵。

阴阳与乾坤两位老祖先后自爆将罗睺重创，鸿钧老祖与杨眉大仙继续破阵，诛仙剑阵破后，罗睺拉着西方灵脉自爆，杨眉大仙伤重隐退不知去向，鸿钧老祖参透造化玉牒碎片内所蕴含的大道玄机，终于，融合三尸证道成圣。

此战毁了西方近九成灵脉，使西方气运尽失，其余人或陨落或不知去向业力自然转移到了鸿钧身上，他不得不给西方两尊圣位，若是不偿还因果，他以身合道唯恐会更加艰难。

后世西游准确来说也是补偿西方的，西方大兴，佛门得气运。

思及此，慈航神情复杂，道祖欠下的因果，却让整个东方来还。

与之相反的是西方二释，他们因为还不上庞大的让位因果，选择推波助澜，贴心帮助围剿红云的四者遮掩天机以防镇元子支援，只要因缘陨落他们身上的果报自会消失，而且杀死红云的业力会记在妖族头上，他们则片叶不沾身。

……

镇元子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笑着回应道。

镇元子“说来也是缘分，当初我等先天神灵化形之时正值三族争霸，便是三清、祖巫也是闭门不出，倒是红云四处游荡，他讲话又没个把门，没多久就得罪了一个准圣龙族，被追的四处逃窜。”

镇元子“大罗与准圣天壤之别，好在他速度上有先天优势，从东方一路被逃到东西交界处，我虽不问世事但龙族的霸道还是有所耳闻，后来我便收留了他。”

镇元子“那龙族见破不开我地书的防御，又许是没将我们这些大罗放在眼中，没多久就离去了。”

镇元子“再之后他隔三差五来我这儿，也是脾性相投。”

慈航闻言，无声笑了下。镇元子与红云一静一动，后者与很多生灵相交，而前者只与后者为善。

镇元子放下茶盏，十分认真地看向慈航。

镇元子“小友之后有何打算？”

镇元子“以我对接引准提的了解，他们必不会善罢甘休，许是正在外面蹲守，守株待兔，小友不妨留在我这五庄观？”

听到他的疑问，慈航沉吟片刻，继而温声道。

慈航道人“晚辈听闻三清天尊乃盘古大神元神所化，身怀大功德大气运，望遍洪荒无人可比肩。其中玉清天尊于炼器之道独步洪荒，传闻他随手炼制的法宝便可镇压大罗，横击准圣，任何生灵若能得他炼制一器，都可纵横洪荒，势不可挡。”

慈航道人“晚辈本就向往练器一道，今玉清天尊有意收徒，晚辈欲前往昆仑山拜师。”

历经一番深思熟虑，慈航决定按照原定轨迹拜入阐教，玉清无疑是拜师最好的人选。

玉清优点过多，入他门下，什么都不用考虑，他一切都会为自己规划好，唯二的缺点可能是过于挑剔和讨厌妖族，但慈航两样都不沾，她不是妖族出身与玉清又是命中注定的师徒缘。

比起太清的无为随缘和上清的只收不教，他可谓是尽职尽责，以致于十二金仙的性格多多少少随了他，而且他一向最在乎面皮和礼数，但是在徒弟危难之际，他毫不犹豫舍弃那些，以圣人之尊亲自下场打杀三霄。

镇元子“也好，既如此我便与小友一同前去吧，免得途中让接引准提有可乘之机。”

镇元子也是这样想的，虽然玉清注重跟脚，但是以慈航的跟脚必能入他的眼，而且他为人护短，到了那时即使接引准提再试图度化慈航，玉清也定饶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