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气愤的把嬿婉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说,“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子!我不是小孩子了!皇阿玛都说了等我长大,想去谁就可以娶谁,到时候我就把你娶了,你现在欺负我,以后我欺负你!”
“你现在还没我高,怎么娶我啊,我可不喜欢比我矮的人,等你长得比我高了再说吧。”嬿婉又摸了摸大哥的头,俨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嬿婉和大阿哥坐着聊天没一会儿,报信的太监就来焦急的说,“大阿哥有人来了,咱们快走吧!”
大阿哥站起来依依不舍的与嬿婉道别,诉说着自己对未来的规划,今年干什么,明年干什么,嬿婉自动忽略了说三年后娶自己的话。大阿哥对自己的规划很好,是个目标明确的孩子。
嬿婉对大阿哥甩甩手帕,向相反的方向走。
嘉嫔刚向长春宫的皇后请安出来,坐在轿子上,神色悻悻。
自打皇后的七阿哥夭折,皇后整日郁郁寡欢,病怏怏的,连代表皇后职权的权力都能交给娴贵妃打理,看起来皇后没有病好的一日了,嘉嫔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投靠她人或者自己开始争宠。
“儿臣向嘉娘娘请安。”大阿哥向庶母请安。
“大阿哥免礼。”纯妃愚钝好摆弄,比假清高的娴贵妃好太多了,这样想着,嘉嫔看向大阿哥的深恶愈热切,热络的说,“春寒料峭的,大阿哥这是去哪儿了?你肩头都落上雪了。”
“儿臣去藏书阁取书,夫子布置了课业。”大阿哥回答,身后的奴才提着一笼子的书。
嘉嫔夸了大阿哥学习努力后关心了几句便离开了。
在转角处,一个青色宫裙的宫女对她行礼,嘉嫔的眼神一扫而过。
养心殿。
皇帝手执一本书,专注的看着,进忠轻轻换上热茶。
“进忠,她进了花房几个月了?”
她?自然是花房的嬿婉了。
进忠在心里想了想,顿了一秒才回答,“回皇上,已经两个多月了。”
“可喊过一次累?”
进忠:“未曾。”
“难道花房的工作量太少太容易了?”皇帝又问。
进忠笑笑说:“花房嬷嬷说,嬿婉姑娘一直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
皇帝轻笑一声,“她倒是有本事。很好。”
进忠顺着皇帝,适时进言,“奴才一时忘记了,之前花房管事说刚培育出了一种昙花要呈给皇上,此花白天黑天一起开,花期三天,且颜色不同。”
“如此健忘,该打。”皇帝合上书,说。
“奴才该打。”进忠低头哈腰说,“皇上要看奴才挨打,就没时间去看昙花了。”
皇帝笑:“这次先饶了你,下次再健忘,可没有这么好运。”
进忠在镜子前跪着给皇帝正衣冠,皇帝左看看右看看,很完美。
皇帝提醒进忠别乱说话,“可不是朕特意去看昙花,而是你提起朕才去的。”
进忠献好:“是奴才多嘴,奴才日后一定不忘事了。”
“来来来,你们两个排在前面,你们两个太胖的去后面站着。”嬷嬷在排好的花房宫女里面挑挑拣拣,站在前面的一脸喜色,站在后面的人则垂头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