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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司礼。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上朝时,有大臣建议将他招安。
四年了,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你当下叫人准备招安事宜。
说没有动容,那是假的。他那为国事操劳奔走,日渐消瘦的身躯,如今总算健硕起来。
昔日,他只是神使,百姓都不知他的名字,功绩再多,也只会赞上一句,幸得神鹿庇佑。
这次,他是以齐司礼的身份,真真正正地站在你面前。只是他金色的眸子里有着太多的东西,你一时无法看清。
他要为你带上冠冕,以示臣服。鎏金的冠冕在日头的照耀下,反射出的光芒让你有些头晕,直到对上同样鎏金色的眼睛,让你才发觉并非幻境。
那些年依靠衍教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面对齐司礼,你几乎是处于肌肉记忆地想要俯身。就像请神降下恩典一样。他觉察出你的反常,抢先一步,半跪着为你戴好冠冕,“陛下,我现在是个凡人,不必再这样了。”
是啊,高台的神明不能有私心,眼中应是天下社稷与黎明百姓。而凡人有七情六欲,现在,你能在他的眼中,看到完完整整的你了,没有其他琐事能搅扰了。
剩下的都不重要了。百姓欢呼,称赞陛下圣德,再无昔日衍教的的影子。
他随你进了卧房,替你卸去沉重的冠冕,包括脱衣换上常服,动作流畅未曾生疏,仿佛你们只是分别了一两日而已。不经意的对视,像吸铁石一样,牢牢将你们锁在一起。
“齐司礼……”
“陛下……”
你们互相沉默了许久,又很有默契地同时开了口,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心照不宣地缄口不言。
窗外的喜鹊不停地叫着,打破了僵持许久的寂静。
“太吵了。”是齐司礼败下阵来,欲要转身去关窗。
你怎舍得让他去关窗,站起身直接从背后抱住了他。
在听得几声轻叹之后,他终于开口了,“陛下想这样抱到天荒地老吗?”
“哦……”你失落地松手,以为是他与你生分了,下一秒被他紧紧拥入怀中,“笨蛋,你从背后抱我,我就碰不到你了。”
“喜鹊叫,好事到。你我重逢,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陛下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些了?”
“本是不信的,若是与你有关,我当要信上几分。”
“开口就来,可不是几分相信。”
“又打趣我!”
“陛下还怕我打趣吗?”
“齐司礼!”
“嗯?这就生气了?”
“我想你了嘛,这几年我一直在担心你在外面过得不好……”
“我也想你,但这不是你不好好吃饭的理由,你再瘦下去,身上就没有二两肉了。”
“你怎么知道的!诶?你也没把脉啊……”
“诈你的。”
“齐司礼!”
“我在。”
“齐司礼齐司礼齐司礼齐司礼!”
“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这下安心了?”
“那说好了,要一直一直陪着我~”
“我答应你……不过某人若是一直这样抱着,我怕是会喘不过气了。”
你抬头,对上那双狡黠的眼睛,又是唬你的把戏。
“好啊,今天才招安的齐将军,竟敢戏耍朕两回,罚你今天与朕一同用膳。齐将军,你可愿意?”
“愿意,于臣而言,陛下的罚是赏,赏也是罚。”
“很有觉悟嘛~”你拉着他的手一同坐下,吩咐人开始传膳。
好一个罚是赏,赏也是罚。
你怎么可能真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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