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外的走廊里传来乐声,雨水滴在瓦片上的声音和发出的音乐融合,很婉转,很轻盈……
是林科,音乐是他用叶子吹出来的,走着走着音乐声停了下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扇倒下的门,门闩还栓在上面,门框上有一把精致的小刀插在上面。
林科扔掉叶子,将头探进房间里,里面的景象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
茶杯打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整个床都塌了,床帐遮住了大部分的木架,中间偏左的地方有一个小弧度。
一根较大的木架压在那个地方,两双脚相交重叠在一起。林科走过去,一脸憋笑的表情,他蹲下去戳了戳了不知道谁的脚。
“有人!”陈辞动了一下,腰部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他又趴了回去。
“小辞辞,你们是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嘛?”林科的语气略带挑逗。
“林科,快把那个木头拿开。”
“你求我啊!”林科贱兮兮的声音,让陈辞咬牙切齿。
谢述也来了,他站在门口,看着林科对着一堆杂物说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在干嘛?”
林科转头看见了谢述,立马招呼他过来“小谢快过来!”
谢述走了过去看见了,陈辞和周澈的脚,明白了林科刚刚在干嘛。
“陈辞兄?你在干嘛?”
“你怎么知道是陈辞的!?”林科转头问他。
“这里是他和周兄的房间啊!”谢述指了指门口,“不过为什么门倒?”,林科哈哈大笑扶着谢述的肩膀有点直不起腰来。
“谢兄,帮我把这些东西拿开。”陈辞说话了。
谢述推开林科就去帮忙移木头,不一会儿木头被移开。林科掀开了床帐和被子,映入眼帘的是陈辞压在周澈身上,脸贴着脸。
陈辞忍痛艰难的爬起来,扶着腰表情很痛苦。周澈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坐起来左右看了看。
周澈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多人?”
谢述走到陈辞身边扶着他说:“你的腰看起来有伤,我去给你上点药。”
陈辞点了点头一拐一拐的就和谢述一起出去了。
林科附身打开扇子遮着嘴,两个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周澈说:“你有没有考虑讨好我?不然我就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周澈笑了笑说:“讨好你?用什么?银子吗?”
林科欣慰的点了点头,“你做梦!”周澈站起来推开林科就小跑了出去嘴里还喊道:“庸医!等等我!”
林科摇了摇头跟了出去,他们一起来到了大厅,陈辞上好药就瘫坐在椅子上。
谢述交代起了来“陈兄,你要小心了,还好这次只是伤到了皮肉,要是伤到筋骨就不好了。”
然后趴到他耳朵边悄悄地说:“要是伤到了筋骨,对你以后的房事也会有影响的。”
陈辞看着凑过来偷听的周澈和林科,勉强的笑着应:“好的,我下次会注意的。”
林科靠到周澈身边说:“还会有下次?”
周澈摇了摇头,“怎么敢,还有下次啊。”
“你们!”陈辞一下子黑了脸“要是很闲就来帮我试一试新的药吧!”
林科和周澈被吓得汗都冒了出来,异口同声的说:“不闲,不闲!”
齐夫人端着早饭进来,将食物放在桌上后牵起了周澈的手,她的手刚刚端过热菜所以很温暖。
“阁主夫人这是?”周澈看着被握住的手,心里的算盘已经打好了。
“小兄弟昨日说的话可还作数?”
周澈抽出自己的手说:“何事?”
“就是关于……”齐夫人刚要说就顿了一下,转头看去是齐全榴来了。
“夫人,灶房需要帮忙你去看看吧。”
“是,老爷。”齐夫人退了下去,眼神还一直在周澈身上逗留。
周澈笑了一下坐在桌前吃了起来,齐全榴看了就招呼他们都坐下吃饭。
“那个阁主,您的房间门和床都不小心弄坏了,但是我们一定会给予赔偿的。”陈辞不好意思的看着齐全榴。
“无妨,我一会叫人去修,赔不赔偿的无所谓。”
“多谢阁主。”
饭后,齐全榴没有带人去修门,而是自己一人前往了陈辞他们的房间。
他蹲下去看着门框上的刀痕,开始寻找了起来,左翻翻右看看,摸着脑袋不解的道:“怎么会没有?”
“你在找这个?”
一把刀被扔到了他的面前,他拿起来看了看激动的说道:“就是这个!”
“看来,阁主大人也对焚魔谷的特质小飞刀感兴趣啊。”
齐全榴一想不对劲猛然转头,看见周澈靠在墙上,他将小刀塞进衣服里站起来说:“原来是那个小伤患啊,你刚刚说的什么焚魔谷,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不懂?那你刚刚放进衣服里的是什么?”周澈的声音很有压迫感。
“没有,你的看错了,我是来修门的,刚刚那个是工具。”齐全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衣服。
“你一个人修门?”
“这点小事就不想麻烦下人了,我自己随便弄弄就好了。”齐全榴将袖子里的东西抖出来,慢慢的靠近周澈。
周澈继续靠在墙上一动不动,齐全榴举起手中的刀准备杀人灭口,但是突然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你干了什么!”齐全榴惊慌了起来。
“我干了什么?难道不是你也先对我干什么嘛?”周澈走到他面前,取下他手里的刀,摆弄了起来。
“阁主大人,我只是在你的碗里放了一点点药而已,别紧张。”陈辞从一边走出来。
“你们两个!居然敢阴我?!”齐全榴气愤的瞪着他们。
“我从进门看见你开始就能感觉到,你很奇怪。”陈辞从他身上拿出他刚刚藏起来的小刀。
陈辞看着小刀回忆起了昨天晚上——
他被木架压在周澈身上,发现自己动不了,但嘴上还是没有停下抱怨周澈。
“都怪你!现在怎么办?”
周澈为自己辩解道:“你压过来的哎,怪我干嘛。”
“你运转灵气试一试。”
陈辞这时不见得聪明了出了一个馊主意,周澈有点无语。
“运转灵气?我打你啊,还是打你啊!”
“只能等到明天了,或者一会儿会有人来。”
周澈听到这个笑了一下捂住了陈辞的嘴说:“嘘……真的有人来了。”
陈辞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的确有脚步声。可能是视角盲区看不见他们露在外面的脚,所以来的人认为他们不在。
不一会那人就走了……
周澈大概描述了一下昨天晚上看见的人。
“昨天晚上的人是你,而你原本是来找我们的,但是地上的门更吸引你。”陈辞看着被揭穿的齐全榴笑了一下。
“真正吸引你的应该是门上的刀,但是这把刀是焚魔谷的赤铁打造的不用一点特殊的手段你是拔不出来的。”周澈将刀架到他脖子上。
齐全榴被吓得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懂!”
“你拿赤铁应该是想炼尸,但是你不可能不知道赤铁炼尸有多危险,所以肯定有人逼你这么做。”陈辞继续说着。
“我猜一下,那个人肯定是拿你的儿子来威胁你的!”周澈微微用力,刀在齐全榴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你们怎么知道的!”
“猜的!”周澈撤下了刀,放在手上转了起来。
“谁让你这么干的?”陈辞追问了起来。
“你不需要知道!”
齐全榴说完这句话很快就后悔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马上就要命丧与此了。
这时一把箭从远处射来命中了齐全榴,他瞬间倒地。陈辞扶起他,齐全榴握住陈辞的手哀求道:
“救……救我儿……求你……”
“齐阁主!不好箭上有毒,可恶。”陈辞将尸体放在一边,转眼看着周澈。
“放箭的人肯定跑了,追不上的。”周澈则是看着箭射来的方向。
“啧。”陈辞啧了一声:“你刚刚明明可以接住那箭的。”
周澈面对这陈辞走去,在他的身旁停下,他的手放在了陈辞的肩膀上,微微的一笑说:“救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周澈放下手继续向前走去,陈辞叹了一口气,扔下一封像是早有准备的信件就跟了上去。
等林科他们发现了尸体,尸体都已经僵了。齐夫人跪在尸体旁边哭的稀里哗啦,谢述也不敢相信,自己唯一最尊敬的师叔居然死了。
“谁干的!”谢述低沉的声音让林科有些为难。
“陈辞他们不见了,说句不好听的有可能是他们干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齐夫人看向林科喊道。
“我怎么知道,我也只是猜的。”林科摊了摊手。
谢述看了看的确看见了陈辞留下的信,上面只说了他们离开了,具体去哪里了上面也没有写。
谢述撕烂了那封信,抱起齐全榴的尸体就去埋了起来。
坟前,齐夫人哭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谢述烧着纸钱,心里五味杂陈,林科在一旁扇着扇子。
“你要去找陈辞他们报仇?”
“不,那只是你的猜测,我要自己去探求真相。”谢述的回答让林科流露出了十分失望的神情。
“你不相信我?”
“你没有亲眼所见,所以你的话信不得。”
谢述起身对齐夫人三鞠躬后说:“师婶我一定会查到真相的,请相信我,还有节哀顺变。”
看着谢述离开的身影,林科的表情逐渐凝重,看着微微下起雨的天说道:“伤脑筋,还以为会成功的。”
万乐阁里,齐潇在玩着藤球,李文在看书。
“阁主,齐全榴死了。”
“真不错啊。”李文放下书,看着齐潇。
“那这个小孩?”影卫也看向了齐潇。
“随便吧。”李文起身离开了,影卫抱起齐潇也离开了。
陆双霜在花楼里喝茶,徐小鱼在喂猫,外面的天黑压压的。
“要下雨了,天这么黑。”徐小鱼看向窗外。
“关窗户吧,还有趁着没下雨你赶紧回医馆里吧。”
徐小鱼关上窗户,疑惑的摸着脑袋问:“回医馆干嘛?”
“你就说你想不想回去吧。”
“想!”徐小鱼眼睛放光。
“那不就得了。”陆双霜翻了一个白眼。
徐小鱼开心的跳起来,拿起纸伞就跑了出去。
小剧场:苦命的边缘角色
齐全榴:“我下线了……为什么戏份这么少?”
影卫:“我比你还少!而且台词还没有那么多!”
不知名的奴仆:“我连台词都没有,除了带孩子就是处理尸体。”
齐+影+仆:“害~命真苦~”
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周某:“台词太多也很累的好吧!”
炮灰:“主角闭嘴!”
作者:“大家来猜一下谁杀了齐阁主吧!”
A:李文,B:林科,C:不知名的角色,D: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床榻了后的细节。
评论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