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言从房里出来走了一会儿,遇到了薛定非和张遮。
两人也看见了叶绾言,薛定非眼中一闪而过复杂之色,朝着她点了点头。
叶绾言上前站在了薛定非身边,下一刻感觉一股冷冽刺骨的视线投射在自己身上。
叶绾言望向远处,就看到了谢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笼罩着全身,那俊美无俦的脸上冷若冰霜。
她微微偏过头,没再同他对视。
谢危额头青筋狠狠跳了跳,本就冷酷的脸上骤然覆上了一层冰霜。
剑书身子抖了抖,好在这时定国公带着薛烨出现了,谢危也恢复了原本是神色。
谢危国公,看来公子的伤恢复的很好。
薛远多谢少师挂记在心,烨儿的伤已经无大碍了。
#谢危对了国公,谢某已让燕六将军派人随行护送。
定国公眼眸微闪,转身看着身后整装待发的燕家军,脸上闪过一丝阴沉。
薛远有我兴武卫护送还不够吗?谢少师在担心什么?
#谢危国公何故如此反应?自然是防逆党了,通州的逆党虽已剿灭但尚不能确定没有漏网之鱼,谢某这样做,自然是防逆党在路上设伏偷袭,这样会更安全一些,不然国公以为谢某,在防什么?
听到谢危这话,定国公有一瞬间的心虚,谢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觉。
#谢危况且,定非世子回京事关重大,谢某也是为了定非世子的周全。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薛烨一顿,立刻给出了反应。
薛烨什么世子?谢少师此言何意啊?
#谢危国公还未告诉公子吗?经过这几日的盘查询问,观中这位定非公子,正是当年的定非世子。
薛烨你胡说!薛定非已经死了,谁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野种二字一出,叶绾言面色大变,带着凛然杀意的眼神,狠狠射在薛烨身上。
薛定非哎!说谁野种!说谁野种呢!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的嘴撕了!再打折你的腿呀!
薛烨有本事试试!
薛定非来啊!
两人冲突加剧,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谢危真假到殿上一辨就知,又何必在这里动怒呢?对了,谢某已将寻得定非世子之事飞鸽传书到京中,圣上得知后十分欣喜,直言一定要亲自见见世子。
薛远谢少师!我定国公府自己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吧!
薛远这句话既是警告,也是对谢危插手这件事的不满。
#谢危那国公是不想让圣上知晓,还是不想与定非世子相认?
薛远谢少师,你太放肆了吧!
#谢危定非世子的事,既是家事也是国事,他是当年三百忠魂之中唯一幸存之人,其重要之处国公应该知道,只要谢某在一日,我就不允许他出任何问题!也只有如此,才能给圣上一个交代。
事已至此,薛远即便在恨的咬牙切齿,也只能将这亏吃下去,不仅如此,他还得再夸他谢危一遍。
薛远嗯,还是少师考虑的周全,本公草率了。
薛远好了,大家既已准备好,出发,反京!
#谢危走!
薛远先一步离开,他身后的心腹紧跟而上。
薛远计划取消。
万能工具人是。
众人依次跟上,张遮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姜雪宁缓缓上前,两人对视一眼,姜雪宁笑着点了点头,率先离开。
与此同时,宫中太后与皇上皆已收到了陈瀛的奏折,知道了薛定非还活着的事情。
圣上感念当初薛定非救他之事,对他的归来很是欣喜,可太后不同,她知道当年是自己押着薛定非的母亲,才逼着薛定非顶替太子去送死,自然不可能对薛定非有什么善意。
谢危身子虚弱,作为他的“婢女”叶绾言与他同乘一辆马车。
或许是因为前几日的事,叶绾言觉得分外不自在,坐在一旁也不看谢危。
#谢危怎么,这几日和薛定非相处的分外自在,都不知道要跟我说什么?
叶绾言先生!我怎么才发现你说话如此刺耳?
谢危冷哼一声,也不回答。
叶绾言薛定非不是先生的人吗?怎么先生对他有意见?
#谢危我能对他有什么意见?
叶绾言装作没听懂他的阴阳怪气,顺着他的话道。
叶绾言先生没意见就好,今后相处的时日还长着呢。
谢危一股气堵在胸口发不出去,越发沉闷了。
看着他确实无话可说了,叶绾言也不再犟嘴了,靠在车上闭上眼睛装睡。
谢危眼睛一瞪,气呼呼的偏过头。
伴随着诡异的气氛,众人一路上安安静静的抵达了京城。
到了京城,谢危张遮他们第一时间去了衙门,换上官服便带着薛定非进宫。
皇上坐在高位,俯视着底下左顾右盼,想着要第一时间见到薛定非。
还是王公公眼尖,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的身影。
王新义圣上,谢少师他们回来了!
“拜见圣上。”
几人齐齐跪下行礼。
沈琅快起来,快起来。
“谢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