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宾客散去,闵兹映今晚要避避风头,免得太后看她更不顺眼,也顺便回一趟家,所以没有像往常在皇宫留宿。
李楷灿不舍,在皇宫外缠着闵兹映好久。
闵兹映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不愧是百年钟鸣鼎食之家,古时百姓所谓的世家大族,处处流溢着威严庄重的气派,两座镇守府邸的石狮子霸气外露,朱漆大门,却不萎靡奢华,牌匾上的“门臻百福”表示祝福,所有好的福气好运都降临于此门第,是当年先皇在位时亲手所提的,表彰对教会及教皇的荣宠。
走入府内,一路青石板路,一处青瓦碧墙之下,怪石嶙峋,水流湍急,倾斜而下,激起一道道水花。正直京城大好春光,宅子的主人喜好玫瑰,但紫荆、丁香、海棠等不甘示弱,开得轰轰烈烈与其争锋。其实各花入各眼,花团锦簇才好。
群演仆从:“小姐。”
闵兹映(回头)“什么事?”
群演仆从:“教皇阁下请您去斋心院。”
闵兹映“我知道了。”
【地点:斋心院】
幕帘拉开,约莫三十出头的男人跪坐在席榻,面前是一架旧古琴。
男人玉手轻挑银弦,在古琴上拨动着,凌歌一曲声悠扬,琴音宛然动听,可谈到后面越来越枯涩,尾音被拉得悠长,像融入无尽黑夜的一缕孤魂,哀怨凄婉。
闵兹映站在一旁。
一曲完毕,男人抬头看向闵兹映。
李泰容“听出什么了吗?”
闵兹映“……”
李泰容轻叹一声,拿起左手边的茶壶,倒了两杯茶。
李泰容“你这孩子一点长进也没有。”
李泰容“坐吧,陪我好好聊聊。”
闵兹映步履轻缓,跪坐在他对面,闵兹映在习惯性地挺起背,这是李泰容自小要求她的,做事切勿急躁,举止要得体。
李泰容“最近在宫里过得怎么样?”
闵兹映“没怎么样,除了那件事惹太后娘娘不开心外,也没什么。”
闵兹映(轻抿一口茶)“陛下对我依旧很信任。”
李泰容“很好。”
李泰容突然话锋一转。
李泰容“觉得郑首相的小儿子怎么样?”
闵兹映心里猛地一惊。
闵兹映“!”
李泰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按常规出牌,喜欢直入要点。
李泰容“怎么?”
闵兹映刚要开口就被打断。
YUTA(姿态浪荡)“当然是不好意思说喽。”
闵兹映没有察觉YUTA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人向来来无影去无踪,行踪飘忽不定。
YUTA“传闻那郑小少爷貌比潘安,估计小妹看人家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吧。”
闵兹映(伸出食指指向他)“你!”
中本悠太轻拍掉你的手。
YUTA“没大没小的。”
YUTA“我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兄长。”
YUTA说得没错,两人虽长得一点也不像,却都为李泰容做事,在外人面前以兄妹相称。
闵兹映“哼!”
闵兹映刚要开口怼他。
李泰容“好了。”
李泰容轻放下茶杯,“啧”了一声,茶凉了。
李泰容“说正事要紧。”
两人都消停下来。
闵兹映(轻率的回答)“与郑家对外界公告的一样是个病秧子,初看没什么特别的。”
李泰容“继续观察。”
李泰容“我们必须仔细,一步错满盘皆输。”
闵兹映“我知道了。”
李泰容“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闵兹映“嗯。”
闵兹映走后,YUTA盘坐在李泰容对面。
YUTA“郑首相这只老狐狸为人阴险狡诈,突然让小儿子现身,必然有炸。”
YUTA“要不我在暗中帮她。”
李泰容“不用。”
李泰容“多历练对她有好处。”
李泰容“她总要独当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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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