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言回到病房,发现人早已经不见,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中药熬成汤,注射到吊瓶里,西药磨成粉,注射到神经药液里,晚上我自会来使用】
沈子言对陆云绾写的纸条感到疑惑,西药磨成粉注射进神经药药液里也就罢了,中药在注射进吊瓶了,那成什么样了?
疑惑归疑惑,沈子言还是照办了,刚把事情办妥,医院这个时候就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军官,直言要找沈子言
“周副将,你怎么来了?”
“少帅直言要找你,有急事”
“急事?什么事?”
“路上跟你说,你快拿着医院箱跟我走”
“好”
沈子言将药方交给了自己的学生,按陆云绾说的让他做出来,自己则拿着药箱跟着周轩坐车走了
“到底怎么了?”
“少帅前几日抓的犯人,今天突然在牢里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少帅担心他这样会死,所有想到了你让我立马去把你叫来”
“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有很多情况,他是否癫痫一类的疾病?”
“少帅调查他的资料没有显示他有任何疾病”
“我去看看”
没多久,汽车就停在了监狱门口,沈子言和周轩迅速下了车,朝着犯人的牢里走去,犯人还在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沈子言快步来到他身边,蹲下身子检查犯人的情况,从药箱里拿出纱布塞进他的嘴里,防止他咬到舌头
不等沈子言进行下一步,那犯人突然两腿一伸,眼睛一瞪,顿时没了呼吸,沈子言暗道一声不好,随即不停按压着他的胸脯及掐人中,试图救活他
“沈医生,他还有救吗。?”
沈子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来不及了,他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
“真是奇怪,他既不像中毒也不像有什么癫痫一类的疾病,为什么会这样?”
“少帅”
正当在场的人疑惑的时候,一袭军绿色的军装,脚踏长靴的顾景辞走了进来,他的眼神深邃而又犀利,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目光淡淡瞥向看向地上的犯人
“死了?”
“是”
“先吊一晚上,第二天记得烧了”
“是”
沈子言对这件事也没说什么,他只是个医生,不好插手他们军统的事
“顾少帅,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嗯”
三人离开了牢里,士兵上前拖走了犯人的尸体,在他们没注意的一瞬间,一缕黑烟从他的身体里飞出,士兵将犯人的尸体吊起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引得路人纷纷好奇观望
时间到了夜晚,陆云绾来到了医院,夜晚的医院,只有急诊部和住院部灯火通明
陆云绾不多时来到了吴子阳的房间,看到了正在等她的沈子言
“我让你配的药呢?”
“在这”
沈子言从一旁的托盘里拿给了陆云绾,陆云绾拿着配好的药液,细细观察着
“医生,麻烦你去那五个挂瓶架,我有用”
“好”
陆云绾将西药液正常的输液扎针,而中药液则是在银针上绑上一根细小的线,连接药瓶,沈子言刚好拿了五个挂瓶架进来,陆云绾将六个吊瓶挂好将吴子阳扶了起来,两只手打上吊瓶,剩下的三个中药瓶,用银针输在了三叉神经,太阳穴两侧的两侧
“姑娘,你这种方法可行?”
“如果没有,我断然不会这样做的”
陆云绾见吴子阳脸色变得越来越红,看了眼沈子言,有他在自己不好动手,必须找个办法把他支出去
“医生,麻烦你现在出去一下拿一种镇定剂的药片,最好磨成粉,一会我需要用”
沈子言看了眼吴子阳,
“你一个人在这可以吗?”
“可以的”
“好”
沈子言一出去后,陆云绾当即就把门反锁了,随着吴子阳的脸色越来越红,汗一滴又一滴的落了下来,陆云绾便知道是时候了,双指按向他的眉心,念动咒语“定身请仙,仙云取月,月生于心,心中所现,破”
随着陆云绾的咒语念完,原本脸色发红的吴子阳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脸色,陆云绾将插入的银针的中药药液取了下来,只留下吊瓶在输液,随即坐在一旁就等着沈子言的镇定药
沈子言进来后,便看到陆云绾将中药取了下来,只留吊瓶在输液
“姑娘,这,是不可行吗?这么快好了?”
“中药的药瓶已经没用了,明日倒了即可,明日再安排其他的药液”
“姑娘,吊瓶我或许可以明白,但是中药,你这么做有什么用处?”
“吸毒控制是身体的神经质,他会自己产生一种美妙的幻觉,以至于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中药有刺激性,接触神经一点会产生疼痛,而西药药液也是可以直接接触神经,流传到身体的各处,二者会让身体产生排斥,强行将他拉回现实,淡忘这种虚妄的幻觉”
“原来如此”
“但是戒毒方式十分危险,没有十成的把握最好不要使用”
“我叫沈子言,姑娘,不知道你师承何处?姓甚名谁?医术竟然如此高超?”
“我姓陆,名云绾,家师有命,不许说出去,还请沈医生见谅”
沈子言见陆云绾并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也不打算说自己的师承,也只好不强迫于她,只好转身将那中药收了起来,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陆云绾在他身后看到了一缕黑烟,微微蹙了蹙眉,空画了符咒打了出去,那缕黑烟才消失不见
“沈医生,今天你去做什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一个朋友需要我帮你救一个人,却没有来得及,人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沈子言轻笑一声,话语里带有些自嘲
“说来也奇怪,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人便已经不行了,事后检查身体发现不是死于疾病,也不是死于毒”
“着实很奇怪”
“那尸体呢?”
“呃……”沈子言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尸体现在被挂在城门口吧?
“我那位朋友说先将尸体放置一晚,明早烧了送还家里人的”
“这样啊”
陆云绾也没揭穿他,只是看他的样子,多少猜到了是哪个,去看看不行就知道了,毕竟白天明晃晃的挂在城门口,自己只是简单看了两眼,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谁能想到这背后有另有问题
“沈医生,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没有处理完,今天晚上就辛苦你一下,随后我就回来了”
“陆姑娘,天色已晚,贸然出去的话,恐会有些不安全”
“我习惯了”
陆云绾说完这句话便关门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