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刚进校门,又收到了炬烽主任的邮件。
这时我还没来得及把楼至韦驮送到博物馆,所以炬烽主任发给我的邮件他也看见了。我无奈地对他说:“至佛您看看,炬烽主任又要找我的麻烦了。上次挨罚也是这样,一进校门就收到了他叫我过去的消息……”
“你又犯什么错误了?”楼至韦驮质问我。
“我也不知道他又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苦恼地说:“至佛,我是先把您送去博物馆还是……?”
“先去看看是什么事吧。”
于是我提心吊胆地往宗教主任办公室走。进了门,炬烽主任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怒容。我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他找我什么事。
炬烽主任把他的笔记本电脑转向我,质问我道:“这是不是你写的?”
我一看,原来是我那份感想报告,便承认道:“是我写的。”
“真的吗?”
“啊?我真的没抄袭啊,”我慌了:“我昨天进了图书馆直接就进学校的官网,然后打开文档直接就写了!您不信可以查图书馆的监控呀!”
“哼,我不是说你抄袭,”炬烽主任怒气不减:“要是抄袭还能抄成这样,趁早别念书了!”
“那您的意思是……”我更不解了。
“你这报告写的,一看就是糊弄,滥竽充数的!”炬烽主任拍着桌子斥责我。
“我没有啊,我真就是怎么想就怎么写的。”我试图辩解。
“胡说!即便你对佛学一窍不通,但以你创作课的成绩来看,要是你用心写,哪怕把它当成游记写,也写不出来这么糟糕的文章!”
这下我没话说了,只好沉默。
炬烽主任见我不再言语,冷哼一声,又开了张罚单给我。我一看,还是老一套,叫我去光明寺静心一个时辰。
没办法,那就去吧。走出宗教主任办公室,我半开玩笑地对楼至韦驮说:“至佛,您看看,开学不到仨月,我就得了两份罚单。照这样下去,用不上半个学期,我就能用罚单折风车了。”
楼至韦驮也生气了:“做错了事,不虚心反思,还嬉皮笑脸!”
“无论是笑是哭,还不是一样得去受罚?我还不如乐观一点。”我振振有词。
“哼!真是不可雕之朽木!”楼至韦驮越发气恼。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慌忙请求他:“至佛啊,光明寺的无量师父认真古板,他肯定会问我最近有没有记住什么经……要是他真这么问了,您帮帮我好吗?”
“你不是很能说会道吗?还用得着吾帮忙吗?”楼至韦驮冷冰冰地说。
“至佛,求求您……”
“刚才不是还找话顶撞吾吗?遇到了麻烦才想起来对吾客气点?晚了!”楼至韦驮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愤怒。
他都这么说了,我再求估计也没有用了,而且光明寺就在眼前,我只能不再言语,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无量师父的脸色比上次还要差劲,看来他对我这没过多久就“二进宫”的顽固分子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