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啊，这，这样吗……”野胡禅费解地抓了抓光头：“唔，看来外面的世界的确变化很大啊。我们自从被当时的管事的捡回来放在这里，就没法再出门了，真是想不到……”

“你们？”我捕捉到他话里的细节：“除了你还有谁啊？”

“坏咯坏咯，说漏了……”野胡禅为难地往众生相和枯禅轮杵的方向瞟，只见那两样东西金光一闪。一个宝相庄严的出家人出现在我眼前。这位出家人比野胡禅长得好看多了，端庄大气不似凡人。我忙问：“这位大师是？”

“他叫蕴果谛魂啦，”野胡禅再次抢答：“他是臭老……不是，我师兄的好朋友。对了，小丫头，我问你，现在外面的人是怎么评价我师兄的啊？”

“你师兄？你师兄是哪一位啊？”

“就是天之佛。”

“天之佛？没听说过……”

“这……那，楼至韦驮这个名字呢？”

“啊？至佛？”我脱口而出。

“啊！你知道他是不是？”野胡禅跳下金刚轮飘到我面前：“你怎么听说他的？”

“他……我不是听说的是见到的……”

“见到？”野胡禅大声惊叫。那叫蕴果谛魂的白发和尚也飘了过来，问我：“女施主，敢问你是如何见到他的？”

“不敢不敢，”他如此客气我可不敢承受：“我家附近有个共命棲，那上面有一朵石莲，我常去那里玩，突然有一天那位叫楼至韦驮的大师进到了我的梦里，跟我说了几句话，他告诉我那石莲叫胎藏五封莲，也是他让我叫他至佛的。”

蕴果谛魂和野胡禅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惊愕的神色。我补充道：“可是我已经快有一个半月没见到至佛了，最近我有别的事情忙，也没往共命棲去。”

“那你有没有将见过至佛的事情说与他人？”蕴果谛魂问我。

“没有，至佛不让我对任何人说。”

“那就好。”

“等一下等一下，”野胡禅大叫着打断：“这么说来，现在的佛乡里任何人都不知道我师兄？”

“您是至佛的师弟吗？”我有些惊讶，因为这位野胡禅的长相和作风实在是和至佛没法比，但我还是老实地继续说：“现在的人，连天佛原乡究竟是什么样子也不清楚，大家只知道那是古代出家人一起修行的地方，更何况了解里面的人呢？”

“竟是这样……”野胡禅点点头又摇摇头：“唉，天佛原乡最终还是淹没在历史中了啊……”

“女施主，你叫什么名字？”蕴果谛魂问我。

“我叫……你们叫我澄宁就好啦。”

“哎？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是出家人吗？”野胡禅问我。

“我不是出家人啊。”

“那你这名字……？”

“这是我的小名。”

“小名？这孩子，哪有让别人叫你小名的啊？”

“大家都这么叫我。”我把其中原因跟他们大略说了说。

“哦……”他们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野胡禅摆了摆手：“那也罢了。小丫头，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