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替两个人着急,听到这句话,张遮看向代挽,代挽倒是很安静。
代挽安静的看着茶盏,菊花大多飘在上面,只有一朵直直的坠落。
代挽“好累。”
她说,张母一愣,小心翼翼的问
张母“是不舒服了?”
代挽“不是。”
她摇摇头,这里面的含义只有张遮知道。
沉默一会,张母拿出一张烫金的帖子
张母“远国公府送来的帖子,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她试探着询问,代挽拿起那泛着淡淡香味的帖子,爱不释手。
代挽“好啊,这个纸真好看。”
张母担心代挽不愿意接触陌生人,刚想松口气,张遮开口
张遮“不想去也可以。”
代挽“我想去。”
白挨了张母一眼,张遮抿口茶掩饰尴尬。
第二天,张遮在晨光中穿好衣服,新婚几天,即将分离,他情动俯身亲吻睡梦中的代挽。
张遮“我走了。”
代挽以翻身回应他,他无奈,在床边站了一会才离去。
约摸过了几刻钟,代挽清醒过来。
侍女们立刻围上来,帮她通发,盘发,看着青平和秋葵指使比自己还小的丫鬟做事,她噗嗤一声。
代挽“不要紧张。”
青平“哪能不紧张,这可是您第一次作为尚书夫人参加宴席呢。”
青平说,心底的担忧没有说出来。
代挽不甚在意,指了指她挑了好久没选好的簪子,流苏蝴蝶簪簪在头上,她晃了晃很满意
代挽“就这个吧。”
远国公府夫人和张母关系匪浅,张母性情温和,国公府夫人和她也是同道中人,家里乱糟糟的事少,她看着也比旁人年轻一些。
远国公府夫人“你可算来了,我在这等了你好久。”
她说着玩笑话,目光在身后的女子上停留,她穿着湖蓝色的水仙裙,发上配有同色的发饰,在这样的日子不算低调,也不出头。
见她目光善意,代挽抬起头行礼
代挽“夫人好。”
远国公府夫人“好好好,模样真好看。”
她夸赞着,挽着张母的手,走进院子。
今日是国公府夫人举办的赏花宴,秋日菊花正茂盛,她又是个爱花之人,便举办了这宴席,此刻院子里还搭着戏台,戏子在台上唱。
代挽走不动道,就和张母说了一声坐在下面认真听戏,国公府夫人交代了二小姐朱文云陪她,就和张母走了,张母还留下了项婆子。
朱文云和代挽年纪相仿,但一个待字闺中一个已经嫁为人妇。
代挽听戏听的认真,项婆子关切的照顾着她。
见状,朱文云对坊间传闻倒是有点疑惑了。
朱文云“这戏班子是我母亲从宫坊里请来的,怎么样?”
代挽“挺好看的。”
她往嘴里塞了个果子,随意道。
朱文云不说话了。
代挽“这个戏讲的什么?”
朱文云“你没听懂?”
那听的还这么认真。
代挽“没有,所以讲的什么?”
她摇头,追问。
朱文云“哎呀,讲的就是,你看那个穿蓝色袍子的人叫宁采臣,是个书生,那个狐狸样子的叫小倩,他们两个……就讲的这个,懂了吗?”
她讲的口干舌燥抿了口茶,代挽认真的点头,心里莫名有点成就感。
代挽“你好厉害!”
朱文云“哪有,我是看了好几次啦,我母亲整天看这个。”
她偷偷和代挽抱怨,她的眸子清澈的见底,让她感到怪异。
可是她却觉得轻松
朱文云“你吃这个果子,西域来的。”
代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