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迈步而入,项婆子刚好端了茶水上来。
代挽跪在她面前,接过茶杯,双手作揖
代挽“请母亲喝茶。”
张母接过,喝了一口。
张母“希望你们以后和和睦睦,百世长安。”
扶她起来,送上红包,敬茶算是结束了。
新婚燕尔,张母就没有留两个人留下来。
张母“回去吧,随便去什么地方都可以,注意安全。”
她还想说什么,看代挽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张遮在一旁听的很是认真。
张母“好了,回去吧。”
走在回去的石砖路上,她一蹦一跳,心情好多了。
下人们在扫昨日婚礼留下的红色炮纸,鲜红一片堆放在一起,张遮慢步走在她后面,看她看的仔细,红纸染上衣裙,被她嫌弃的抛开。
张遮勾起嘴角,快走几步,牵上她的手。
代挽反手握住,不怀好意笑
代挽“你给我当假人好吗?我要插花!”
他勾起的嘴角一滞,她天真的充满趣味的眼睛让他不寒而栗,这是代挽经常和秋葵他们玩的小游戏,张遮有幸体会过一次。
张遮“可以。”
他妥协,没过多久,又试图挣扎
张遮“去书房好吗,只有我们两个人。”
代挽“好。”
书房,萧瑟的日光打进来,照在书架上浮现出一串灰尘,油墨味和书香味混合在一起,代挽昏昏欲睡。
张遮站在一旁,轻轻地研磨,静谧的空间只有规律的研磨声。
不知张遮怎么说的,代挽对给张遮簪花这件事情的兴趣消失殆尽。
见他研磨要写字的架势,只好一个人在书房里晃荡。
代挽慢慢踱步,走到靠墙的书架上,书籍整齐地排列,没有灰尘,一看就是有人常打理,有些熟悉的场景一闪而过,仿佛在梦里她好像也见过这些东西?
她思忖着,悄悄摸了摸头上不明显的疤痕,直觉告诉她这两件事情有联系,仿佛从某一天起,她就感觉自己忘掉了一些记忆,一些这些人的真相?
甩甩头,她发现张遮正在看着自己,神色温柔又眷恋,还有一点失落。
张遮“无聊吗?”
他问,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向来无趣,与其揪着她,不如放她出去玩。
张遮“如果觉得无聊,就去找秋葵他们吧。”
代挽“不了,我陪着你,你在干什么?”
她凑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亲切道。
代挽“你教我写字吧,你写的字很有风骨。”
张遮目光停顿,她从来没有说过“风骨”这样的词,倒像是曾经的代挽会说的。
代挽在受伤之前,也曾自己写过字帖,放到书斋里卖,张遮现在临摹的就是她的字。
福至心临,他想带代挽去竹里馆,心里却有一丝犹豫。
代挽一直在看他
代挽“你怎么了?”
张遮“我去上朝的路上,有一家书斋很热闹,突然想去看看。”
犹豫片刻,他说出口。
代挽“哦,那我们就去吧。”
代挽拍手,看起来并不想和自己待在书房里,急忙摆脱的样子。
张遮“我……”
代挽“走吧走吧!”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拉着他向外走去,不容置疑。
代挽“秋葵快去备马车!”
说走就走,马车开始晃动,人声不断从外面传来,此时正值午时,热闹非凡。
代挽兴奋的撩起门帘,向外面望去,这还是她第一次出府,从前张母没有张遮的答应根本不会让自己出去。
代挽“我想吃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