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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哄人的张遮成功了。
这股好心情被他从家里带到了刑部,李兴笑着问
李兴“挽娘怎么样?”
张遮“一切都好。”
李兴点头,没有继续问,心里还是悬着一颗石头。
距离出事那天已经有半个月了。
庆国公先是当差时出了差错,又接着被外室找上门,脸面都丢尽了。
府上的两个姑娘都匆匆给嫁了出去,才消停。
他可不信这里面没有张遮的手笔,他冷哼一声
李兴“改天我去看看她。”
张遮挥毫的动作流畅
张遮“一切随你。”
张遮这个工作狂,自打代挽受伤后就一直准时回家,丝毫不带停留的,留下的公务要么明日再做,要么带回家。
这天天还早,李兴叫张遮去喝酒。
张遮“不去。”
李兴“好,我知道了。”
李兴毫不意外的点头,张遮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他去了,弟兄们也不自在。
他拍拍张遮的肩膀
李兴“那我先走了。”
张遮“等等。”
他从袖中拿出荷包
张遮“我请客。”
李兴不客气的接过,道了声谢。
张遮拿上东西,登上在门口等待已久的马车,马车缓缓向张府驶去,张遮闭目养神,想起刚刚收到的来自江南的消息。
传说有一位廖神医,一手针灸的手法出神入化,专攻疑难杂症,只是行踪不定。
张遮一直在找他,知道今天才收到了从江南传来的消息。
马上带代挽去江南根本不现实,所以他只能祈祷这位神医能北上了。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张府停车。
张遮走进去,小丰站在一旁,自觉说道
小厮“姑娘在老夫人那呢。”
张遮有那么一瞬不自在,生硬的转身去书房,小丰在后面偷笑。
硬生生的待到傍晚,张母派人请吃饭,张遮才抚了抚衣衫,迈步向张母那走去。
走过去,才发现送给代挽的小狗被她抱在怀里,代挽给它起了个名叫绿豆沙,一边给它喂食,一边笑。
看到他也只是扫过一眼
代挽“张遮好。”
张遮好,是代挽和张遮打招呼的新方式。她实在是很疑惑,不知道该叫他什么,青平秋葵他们都叫他大人,张母叫他还远,那她该叫什么呢?
她把这个问题告诉张母
张母“你叫他张遮就可以,他叫张遮。”
哦哦,原来他叫张遮,代挽若有所思的点头。
于是她煞有介事的和张遮打招呼,偷偷的把豆沙糕给绿豆沙吃。
张母视若不见,问他
张母“今日累不累?”
张遮“不累。”
他摇头,眉毛皱起,看着代挽只把碗里的菜给小狗。
张遮“挽娘,好好吃饭。不要把食物给豆沙糕吃了。”
代挽头都不抬继续喂。
张遮“挽娘。”
他声音低沉,暗含警告之意,张母想说话,却听见代挽说
代挽“它叫绿豆沙。”
室里有一瞬寂静。
张遮“先不要给绿豆沙吃了。你先吃饭。”
他继续说。
想到狗是他送的,代挽咽下嘴里的话,把狗给秋葵。
埋头开始吃饭,张遮刚拿起筷子,就听到她说
代挽“我吃饱了!”
一人一狗快速的冲出了门,她跑的快,小狗也迈着小短腿追,一会就没了踪影。
一口气闷在胸口,张遮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