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春.01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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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天空阴沉，光线昏暗，下了一整夜的雪不知何时停了。许岁晚伸手推开驿站的窗，风裹挟着凉意飘进来，她却似感受不到一般。

再过不久，这皇宫的大门便会被叛军攻破，许岁晚不禁想起半月前自己去寻谢危时的场景。

许岁晚“学生知道先生如今最需要什么，岁晚可以将布防图交予先生，只是岁晚有一条件希望先生能答应。”

许岁晚站在谢危的琴案前，声音带着些颤抖地对着谢危说出了自己鼓足勇气准备好的说辞。

谢危“说。”

谢危的声音比许岁晚想象中还要冷漠，这是她之前入宫伴读时都不曾见过的谢危，带着凛冽的杀气，让人只一眼就心生寒意。

许岁晚“学生与长公主殿下自幼相识，公主对学生有救命之恩，还望先生能将公主殿下救回。”

谢危“可以。”

许岁晚听到谢危的回答微微愣了神，许是没料谢危会这么干脆地答应自己，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将布防图交给了谢危。

谢危“许姑娘不怕谢某出尔反尔？”

许岁晚没有跟着谢危前往皇宫，许是出于臣子对逆党做出妥协的愧疚，亦或是不想见也不愿见到那人真的起兵逼宫之景。

许岁晚“岁晚相信先生。”

待阳光从阴沉的云缝里钻出来时，皇宫的大门也已被攻破，深红色的宫墙上覆着白雪，凋零落败的景象顿生。

谢危如先前约定般救出了沈芷衣，并派人给许岁晚递了可以前往宫中探望的消息，可许岁晚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长公主已回宫，可燕临和谢危并无将皇位交还给沈家的意思，许岁晚既是将布防图交予逆党的罪臣，又是让长公主回家却无家可归的罪人，她现今是不配再见沈芷衣了。

伴读时期因着沈芷衣的关系，许岁晚对于姜雪宁也说不上喜欢，可听着前朝那群大臣对燕临与姜雪宁的指指点点，她难免心生愧疚。许岁晚就如同失了魂一般地过了一段时间，宫中突然传来了姜雪宁自戕的消息，许岁晚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沈芷衣收到许岁晚亲手写的信时，许岁晚讲讲站定在城楼上。

许岁晚“长公主近来可安好？岁晚用布防图换公主回京是岁晚的私心，虽燕临与我们之前为玩伴，本以为公主回京后能像先前般无忧无虑，却忘了有些事早已与先前不同。岁晚常听闻前朝的大臣议论燕临与姜雪宁，她也因此殒命。岁晚先前从未好好看过城楼上的景象，如今才知上京这般好看，岁晚自知铸下大错难以弥补，只愿殿下'乐事生平佔，天从人愿'。”

沈芷衣拿着信跌跌撞撞地跑向城楼，但因着被谢危拘在宫中的原因，还是被侍卫拦下了。

沈芷衣“让开！我要去城楼找晚晚！人命关天，快去通知你们先生！”

沈芷衣把信展开在侍卫眼前，侍卫听到谢危的名字到底没敢拦着，忙跑去让人通知谢危。

谢危听到下人来报时，手中的茶盏到底是没拿稳，摔在了地上。待他登上城楼时，只看到一抹粉色从他眼前坠落，耳边传来沈芷衣撕心裂肺的声音。

谢危愣在原地挪不开一步，直到沈芷衣将信摔在他身上吼他时才回过神。

沈芷衣“晚晚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怪谢先生。”

沈芷衣没再管谢危的反应，带着婢女踉跄着走下城楼。谢危屏退了所有人，在许岁晚刚刚站着的地方待了许久，没人看见他脸上的泪痕，一如无人知晓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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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好，请多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