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思及他们的特殊性,顿时宽慰起懊恼的孟宴臣来。
盛墨兰“你瞧,他们不也只是观看了仪式就离开了吗?说明他们并不想打扰到我们。”
孟宴臣依旧觉得是自己对肖墨迟的亲友过于怠慢,才出现这种情况发生。
孟宴臣“可哪怕我们不能给他们很好的照顾,也该前去闲聊几句才对。”
肖墨迟听了这话,在心里暗暗道:
盛墨兰(你去招待才是最大的问题,在其他人眼里只怕会是在与空气说话。)
肖墨迟坏心眼地停顿一下,成功勾起丈夫的好奇心。
她点点孟宴臣手机里的最后一张写着亲友礼品列表的照片——月老—红线一根姻缘一笔,文竹蔓菁—龙凤呈祥玉佩一个。
盛墨兰“呐呐,你还记得我说过我梦见过一座很大的大鳌山吗?”
孟宴臣“嗯,你说那是用花灯做成的灯山。”
盛墨兰“大鳌山是只有正月十五元宵节才有的,那是古时年轻男女除了‘七夕乞巧节’外唯一可以一同出门的节日,也是中国的情人节。”
孟宴臣“情人节不是七夕节吗?”
孟宴臣的问题刚说出口,后脑勺就被狠狠打了一下,紧随其后的是影像里的老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并大嚷着: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自古以来,我华夏的情人节一直都是上元节,你可不要乱说,否则七姐那小丫头又要来找我的麻烦了!”
(七姐,即织女,是七夕节的诞神,由于七夕节又名七姐节得名。)
说完不解恨地又想再来一下,双手却被后面的双胞胎拉住。
文竹“月老爷爷,您可悠着点吧,他们这肉体凡胎的哪受的住您的这两下啊!”
月老瞪眼仍旧一知半解的孟宴臣,继续为其解惑道:
“七夕是女儿节,是女子乞巧的日子,是后来才赋予的情人节的寓意。而上元节是赏灯放灯,祭祀祈福的日子,往日被要求足不出户的女子在这日才有机会走到外面,与年轻男子约会。”
说到这里,月老顿了一下看向肖墨迟。
“你的愿望就是再对着大鳌山祈祷时被我听到。”
盛墨兰“敬请神明,万望垂怜,赤绳系定,白首共谐。”
她所求之物,不过红绳一根,一世姻缘,她甚至不敢奢望更多——健康,夫妻感情和睦。
只因她知道这些已是她白得来的。
月老左手一翻,一根细细的红绳静静地躺在手心,月老手指翻飞,笑着祝福道:
“所求皆所愿,所行皆坦途,多喜乐,长安宁。”
两位新人相视一笑,满心欢喜。
十指相扣,情定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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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上,月老纠缠着文竹和蔓菁反复确认着:
“我说的祝福没错吧?这些个大白话究竟有什么好,哪里就比得上我之前的祝福了……”
蔓菁嘟嘟嘴,随意敷衍道:
蔓菁“华夏文字都从简了, 您的那些祝福自然也要入乡随俗。”
那个老师在我刚进东新城第二年就走了,那年我初一,资质一般,别的老师不愿意接手……可我不想走,想继续打,没人教也没办法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