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132）不止他

他伤害她了吗？燕临略怔，渐渐放开了被咬得满嘴血腥味，却没有一点反抗的玉无心。

天寒地冻的亭院里，她的外衣已经裂成碎片，里衣松松垮垮，裸露出来的娇嫩肌肤被他大力捏青，更别说其它更柔软的地方了。

玉无心咽下了嘴里的血，注视着有些慌乱而懊悔的燕临，柔声安抚：“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都没关系的。”

燕临鼻子酸涩，他不想伤害她的，只要回到最初的那样，她只跟他一个人好，他就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了。

只是，一切似乎都不再可能了。

燕临闭了闭眼，恢复了一些理智，直视谢危：“兄长还留在这里，是想看我们怎么做吗？”

“你刚回来，我确实不好打扰你们相聚，只是外面到底寒风刺骨的，还是回房为好。”

谢危面色平淡，让人难以看出他的情绪，接着，他看向目光躲闪的玉无心：

“玉儿，前些日子你一直和我住一个房间，既然今晚你要和燕临在一起，那便暂且睡一晚客房吧。”

话一说完，谢危提起脚步，离开了此处，背影清冷孤傲，惹得玉无心有些内疚。

燕临拽回玉无心的注意力，用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我离开后，你一直和他睡在一起？”

不止他，不过这话玉无心暂且不敢说出来，她怕燕临一个晚上知道太多，真的会忍不住爆发。

她扯了扯燕临的衣服，潋滟杏眸流转，软声软气：“燕临，在外面久了，我冷，我们回房，好不好？”

燕临如何还能不知道答案，他仿佛泄了全身的力气，把重量全靠在玉无心身上，与她额头相抵，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事到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可能放手让她离开，除了接受，他还能做什么。

总不能将谢危杀了，谢危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兄长，他又如何能对他下手？

无星无月的夜，冷风吹得未关紧的窗户不时作响，燕临将窗户啪地关紧，屋外所站之人一晃而过。

他眼眸微微眯起，重新俯首压向身下的人，用蕴含着情欲的声道：“玉儿，你更喜欢谁，我还是谢危。”

“…呜…你…”

“我，我是谁？”

“…燕临…你慢一点…”

屋内昏暗烛火摇曳，将窗边抵死缠绵的两个人倒影拉长，倒映在窗边，极尽暧昧。

并未走远的谢危站在门口，声声入耳，修整得平滑的指尖将掌心掐得发白，嘴角带上了讥讽之色。

这种情况下，说别人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她怎么可能会说是别人，等她到了他身下，也只会说是他。

这一晚，他将她让给燕临，往后各凭本事，就算他们是兄弟，在这件事上，不可能存在相让一词。

······

是日，清晨，玉无心难得出现在后厨，想展示一下自己学了几天的厨艺。

平常准备饭食的厨娘在揉面，她在炉灶旁切备用的蔬菜，炒面条所需的臊子。

油热，将葱姜蒜、干辣椒、肉沫等东西一一入锅翻炒，香气四溢，颜色正好，倒进了盘子里。

两边的锅同时启用，一边用来下拉好的细面，一遍用来煎蛋，炒其它小菜。

不多时，玉无心一脸满意地看着一清淡、一香辣两碗卖相极好的面条新鲜出炉。

她擦洗干净手，示意门口一个侍女端起面条，跟她前往前厅。

前厅，燕临跟谢危围着圆桌而坐，一个闭眼休息，一个看书，谁也不搭理谁，气氛凝滞。

“我来了！”玉无心快步走近前厅，面带笑容，明媚动人，打破了僵局。

谢危口味偏清淡，燕临则反之，玉无心将那碗没放有辣椒的面条放到谢危面前。

燕临顿时不满地开口：“为什么先给他，我的在后面？”

“啊？”玉无心懵了一会儿，随即示意他看盘子，解释：“因为这碗正好放在前面。”

燕临撇嘴，没再说什么，轮到放下了书的谢危说话：“我知道，玉儿是特意把我那份放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