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什么的?
谁稀罕做那个执刃了。
梵音不屑地扬了扬眉,“我想让你帮我打一串铃铛。”
小花学着她的样子挑眉,“徵公子发间绕的那种?”
“对!用料什么的往贵的来,你说的你欠我个人情!”
小花认真地设想了一下自己赤裸上身在火堆旁帮人烧银打发铃的场景。
不是这丫头真把自己当铁匠了?!
可是眼神触及她按在刀柄上的手,拒绝的话又卡在嘴边不敢说出口,“梵音姑娘什么时候要?”
“下个月十二,宫远徵生辰前。”
宫远徵的生辰在四月十二,这也是某日梵音帮药圃松土时和老管家谈天是知道的。
老管家说老宫主夫妇走后就没人再帮少爷庆贺生辰,角公子虽有心但常年在宫门外也无力,更不论商羽两宫非必要不往来的关系。
所以几乎是每年的生辰,宫远徵都冷冷清清地过,唯一的让人欣慰的是生辰一早老管家和厨娘苦口婆心劝他吃下的长寿面。
梵音推开商宫大门,被屋外淅沥的雨止住了脚步。
方才一直窃喜替宫远徵寻到了生辰礼,竟没听到这瓢泼的雨声。
她正要回头去找宫紫商借把伞,远处却传来有人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这雨下的不小,路面上的坑洼里都积满了水,宫远徵就这么踩着一路的水花走了过来。污泥和脏水溅到他黑亮的鞋面上他也看出什么不悦。
只是等到那把油纸伞盖到梵音头顶时,他脸上的不高兴才显露了那么一些,“下了这么大雨也不知道借把伞。还是说在商宫玩的高兴根本没想着回徵宫!”
“你怎么来了?”
谁来都不该他来的。除了宫尚角他哪还会在乎别人的。
宫远徵被她湿漉漉的眼神搞得没辙,像是在密林撞上一只迷途的羔羊,让人发不起脾气。
他又把伞往梵音那边移了一点,“接你回家啊。怕你在商宫被人迷了心窍。”
开口闭口都是怕人被商宫拐跑,正巧赶来送伞的宫紫商听了个全头全尾。她冷冷一笑,“宫商角徵羽,就我是美女。梵音还不够美,我们商宫不稀罕。”
说罢扭头就走,没留半个眼神给两人,连伞也带走了。
两人一把油纸伞着实有些勉强,肩擦着肩比什么都要暧昧。
宫远徵受不了这安静的近乎诡异的氛围,率先打破沉默:“与无锋一战之后,你有什么打算?继续住在徵宫还是要回长老院?”
长老院已经在修筑神女住所,以供后代神女来宫门居住。与无锋的决战在即,神女居也马上就要完工了。
“我当然是要回家了。”
攻略任务已接近尾声,支线任务的主剧情也已经完成了大半,那想必离祁枝回家的日子也不远了。
听出她语气里难掩的雀跃,宫远徵不想扫她兴,又难以克制地要问:“你不想留在宫门吗?雪山有什么好的,哥说那山上白茫茫的一片,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的家不在雪山,不在大研城。”两人的脚步不知何时慢了下来,每一脚都无可避免地踩进了水坑里却无人懊恼。
“宫远徵,如果我说,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你会觉得我是病了在说胡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