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成为跟班

对于云梦泽的回复，冰笙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云梦泽见此，转身要离去。刚到门口，忽然止住脚步，转身面向冷霜：“冷霜姑娘，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想要位列仙班。这话可还作数？”

云梦泽的折而复返令冷霜心生欢喜，她当即点头如捣蒜，高兴地回道：“自然。上神能记得冷霜心愿，冷霜感激万分。”说着，冷霜向着云梦泽的方向走近两步。

冰笙心生不快：“丫头，那天界条条框框甚多，哪有现在来的自由舒服？”

此刻的冷霜眼里、心里都是云梦泽，哪里还听得见冰笙的话？

云梦泽对冷霜道：“在下正缺一位书童，不知姑娘是否愿意跟随？”

冷霜喜出望外：“愿意，愿意，我愿意！”

甘婆婆和冰笙则焦急地异口同声道：“不行！”

冷霜回头向两人，声音中带着祈求，“婆婆、哥哥，自从我们来到凡间，各种不平之事。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也厌恶了魔界的暗无天日。我想要脱离魔界，哪怕不能做人人艳羡的神仙，也愿做一世安稳的凡人。婆婆、哥哥，答应我好不好？”

甘婆婆见冷霜心意已决，心中焦急，脱口而出道：“你可知你是……”说到这，她意识到失言，立马住了口，而后转口道：“做别人的书童，低人一等。何苦做那伺候人的活计？”

冷霜眼神坚定，语气决绝：“婆婆，万物有灵，万物平等。如果以高低贵贱之心看待修仙，岂不远离了初衷？”说着，她像个小狗一般拉扯甘婆婆的衣角，撒娇祈求：“婆婆，求您了。”

甘婆婆无奈，只能一声叹息：“罢了，罢了……”

冷霜再次把乞求的眼光投向冰笙。冰笙自知没有理由和权利再阻拦，只温声说道：“丫头，你要好好的。”随后看向冰笙的眼神中满是威胁：“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和我说。”

冷霜用力点点头。得到冷霜的回复后，冰笙略显悲伤的说了声“我先走了”，转瞬消失不见。

云梦泽对冷霜道：“你且收拾一下。你们今日之事，我还需秉明天帝，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大体知悉。错不在你，想来天帝也不会过多苛责。但小惩应难免，还望你有心理准备。”

冷霜点点头，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一切但凭上神做主。”

云梦泽伸出右臂，右手手心平行朝上，很快，手掌上出现一面水晶镜。云梦泽将镜子交于冷霜：“你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后，可通过镜子告诉我，我会来接你。”

冷霜恭敬地用双手接过镜子，“谨遵上神旨意。”

云梦泽点点头，带着石神转瞬不见。

接下来的日子里，冷霜和甘婆婆问询了好几家，终于确定了一个固定居所，租住下来。

小葵思来想去，决定同甘婆婆住在一起。并承诺：冷霜跟随水神做书童期间，负责照顾甘婆婆。对此，冷霜感激万分。

一切准备就绪后。冷霜压住内心的激动，郑重地拿出水晶镜，用袖子将镜面仔仔细细地擦了又擦，清了清嗓子，学着石神的样子，对着水晶镜小心翼翼说道：“上神，冷霜已经全部准备妥当。”

说完，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水晶镜，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水晶镜里没有任何回声，她也不敢再次打扰，就那样乖乖站着，还时不时望向天空，满眼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