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失魂落魄离去。
谢危见已无旁人倒直接将她抱起来,一时失重,她抓住了谢危的袖子,他原本没有一丝褶皱的衣衫被她留下几道痕迹。
姜迟晚谢危,放我下来吧。
姜迟晚万一有人……
姜迟晚瑟缩在他怀中,生怕中途遇到人,看出谢危怀中的是她,到时候怕是如何都说不清了。
谢危若我偏要让人看到呢?
谢危淡然。
他的目光十分平静,手更是牢牢放在她的腰间,她爱花,身上也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并不刺鼻,却叫人想靠近。
姜迟晚你方才说,莫强求的。
姜迟晚柔柔的声音起不到半分说服的作用,谢危却在她耳边轻笑,他胸膛微微起伏,姜迟晚也感觉到几分震动。
谢危我才是先生。
谢危卿卿,难道你想教我不成?
他的卿卿二字一出,姜迟晚便颤抖了一下。
谢危这般叫她时,从没有过好事,一般都是他动情之时,那般清冷的声音才会如此浓情蜜意叫她“卿卿”。
姜迟晚自知拗不过谢危,一路缩在他怀里,生怕别人看出是她,可谢危绕了小路,并无几个人,遇到的也大多一些他自己的人。
她被谢危无比轻柔地放到床上。
谢危腿可有受伤?
从前谢危借着上药对她做过的尽不是些好事,姜迟晚下意识摇头,却只觉得腿弯处一凉。
她的衣裙竟被他直直撩到膝盖之上,露出一截白皙笔直的腿,而这唯一不足表示她膝盖处的些许淤青,看着倒是可怖。
姜迟晚谢危,我自己上药。
姜迟晚没有几次是这般强硬地说话的。
可谢危怎么会听她的,只从袖中取了药膏,蹲下身子,微凉的药膏被他轻柔地抹在她膝盖处,那处淤青传来的隐隐痛感也轻了几分。
她看着谢危竟愣住。
谢危今日不会折腾你。
谢危的语气平静。
然姜迟晚抿了抿唇,最终决定将心中的话说出,哪怕这会让谢危生出更多的强占她的心思。
姜迟晚我只是好奇,是怎样的人会随身带着伤药。
谢危的手顿了顿。
嘴角却勾出一个笑容,他第一次笑得如此温柔,如同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姜迟晚察觉心中想法时,不禁摇头。
还是他这张脸生的太好,此刻她才会被迷了心神。
谢危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人。
谢危自嘲。
毕竟这世上想让他死的人比想让他活着的人多,他也自认为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索命的恶鬼,偏偏他这恶鬼遇到了这般美好的人。
谁说他这样的恶鬼不能拥有美好,他偏要拥有给世人看。
心中占有欲作祟,他手下也重了几分,姜迟晚倒吸了口冷气,她向来怕疼,眼中有亮亮的水光在闪动。
下一秒,谢危忽然扼着她的脖子起身朝她的唇吻下去,她惊讶地瞪大双眼,泪水恰在此时落下,到嘴边的话也尽数被谢危逼着咽下。
不是说今日不折腾她的么。
谢危这个该死的骗子。
谢危今日的。
谢危松开她的唇之际,手掌心也朝她摊开,露出一对珍珠耳珰,耳珰做工细致,珍珠泛着微微的光泽。